不是敷衍,是客观感受,但曲解韩远案的意思是他故意的,他知道韩远案是想让他试试那碗看起来就想连盅一起扔掉的山药粥。
不过他不愿意,所以他吃了菜心。
可是……他为什么要在意韩远案希望他吃哪个不吃哪个?
这个想法刚从脑子里掠过,紧接着便响起了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韩远案温声问:“千居楼的山药粥养胃,你可以多吃一点。”
“不吃。”经过刚才那一番争斗,韩炽果断拒绝。
韩远案还没来得明知故问原因,便听韩炽又开了口,他说,“不喜欢吃,也不想吃。”
——脾气变了点儿。
得知了这两个结论,韩远案挑眉笑了下,并未再劝说,而是妥协道:“没事,不喜欢就不吃。”
韩炽抬眼看他,四目相对时,韩炽看不清韩远案眼里的波涛,韩远案那双深晦而狭长的眼眸似乎存在某种特殊的力量,神秘而危险,对于韩炽来说那是致命的吸引。
“嗯。”韩炽顺从内心应了一声。
方才韩远案是有心逗他,现下见韩炽有些意兴阑珊起来,也不再刻意做些什么来了解韩炽的现在。
韩远案想了想,问起他最想知道的一件事,“韩律,你脸色不太好。”
“是吗?”韩炽心里咯噔一下,强制镇定下来,小声说,“还行。”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常年大病小病不断,脸上难免有些病容,但此时被韩远案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他心里蓦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有种被关心的微疼。
相比起韩远案真挚的关心,韩炽更愿意韩远案只是随口一问,否则容易叫他沉溺。
“还行”这两个字韩远案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小杨跟他说过好多遍——韩炽除非病到动不了,否则不会翘班。
韩远案深深望进韩炽的眼里,像要将他看穿:“这几天没来律所,是生病了吗?”
敌意
“……”
韩炽不想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来律所之前没有照镜子的习惯,察觉不到自己脸色有多苍白。
况且即便是他照了镜子,也看不出什么来。从韩远案走之后,这几年他一直都是这个状态。
“韩律?”韩远案有些无奈的暗自叹气。
韩炽总是在回话的时候稍不留意便走神了,但他还是想知道一个答案,所以韩远案便耐心地又喊了他一声。
“嗯。”
“是生病了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