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和岑良看直播?”
男人的声音透过电话传递过来,让惊蛰微弯了眉眼。
“是,她还拉我看了吵架,不得不说,大家引经据典,真是厉害。”惊蛰感慨,“不过……你连雪夜婚图都放出去了?”
“留着也无用。”
惊蛰敛眉,赫连容的声音虽然淡,可沉家人对他来说,除了慈圣太后外,还是有些意义在。不然当年,这些字画不可能随着他们一起下葬。
“身体感觉如何?”
惊蛰的声音更轻了些。
“无事。”
听到这句话,惊蛰终于笑了起来。
越多人的关注,越多人的留意,当足够多的民心停留在彼端的瞬间,就达成了赫连容所需仪式的要求。
这次电视开播的瞬间,也正是赫连容仪式的开端。
现在能打来电话,便是成功。
从此往后,那所谓命格的影响,到底被压到最低。
若非惊蛰的命格不适合出现在仪式上,今日今时,他是肯定要陪着去的。
“你何时能回
()来?”惊蛰听着细微的电流声(),信号依旧被影响着↑[((),有些失真,“我想你了。”
“……”
宛如能听到赫连容的呼吸声,带着几分隐忍的渴望。
“很快。”
只是没想到这个很快,是真的“很快”,第二天下午,惊蛰刚离开实验室的时候,就在实验楼下看到赫连容的身影。
他微愣,旋即露出难以遏制的笑意。
惊蛰抓住赫连容的袖子,还没等他开口,就踮脚吻上他,隐约间,能看到一些人哇哦的声音,但他丝毫顾不上。
他紧紧抓着男人的袖子,过了好一会才松开。
惊蛰倒退几步,抬起的眼睛明亮得很,带着几分古怪的促狭,“我把户口本偷出来了。”
他从怀里,摸出一本鲜红的薄本。
朝着男人晃动了两下。
惊蛰大笑起来。
“赫连容,我们去结婚吧!”
“……好。”
长久之后,惊蛰听到赫连容略带沙哑的声音。
赫连容抚上惊蛰的后脖颈,将刚刚未尽的吻加深,那种恣意疯狂的欲|望,已经无法压抑得住,几乎掠夺走惊蛰所有的呼吸。
“我们去结婚。”
…
当他们拿着新鲜出炉的结婚证离开民政局,身后的报刊亭里最新一期的报纸新闻,网络各种讯息上,全都是铺天盖地关于景元帝与岑文经的双人墓,而在于现实里,他们的手机也跟着嘟嘟响起来。
惊蛰打开手机,看到陈佩如发来的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