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机苏晨阳就发病了,一直不知道沈珈叶已经赶过来的事。拿起床头柜的眼镜戴上,苏晨阳下了床,拄着手杖过去开门:“什么时候来的?”
沈珈叶转过身,右边肩膀靠在了玻璃窗上,整个人歪歪地站着,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苏晨阳。
他不肯走向自己,苏晨阳便走向他。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寸寸地缩短,沈珈叶的眼睛始终盯着苏晨阳的脸。
微微晃动的视线里,他看见苏晨阳来到了面前,对着他笑了,还握住他的右手。
连日来悬着的心随着这人的靠近一点点落回了原处,就连堵在胸口的闷气也不似先前梗得那么难受了。
低头亲了一下他被握住的手,指尖的温度不像过去那样冰凉,掌心还出了不少汗。“很热吗?”苏晨阳问道,目光随之往上看到他的脸,离得近了才察觉到他呼吸声有些重,眼神好像很疲倦,眼白爬满了红血丝。
从刚才开始,沈珈叶的耳朵里就断断续续地在耳鸣。没听清苏晨阳说的话,他扶着墙想站直,靠近一点再听。
苏晨阳则想摘掉他的口罩,刚碰到面料就见他身体晃了晃,毫无征兆地倒向了自己。
两人的胸膛撞到一起,沈珈叶感觉到苏晨阳用双臂抱住了自己。他担心苏晨阳会被撞倒下去,好在苏晨阳只是踉跄两步便稳住了。
困意排山倒海一般涌来,在昏过去之前,一个念头掠过了脑海。
真好,他终于又回到这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里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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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大碍,”赶来的医生对苏晨阳说,“就是太累了,免疫力低下导致的发烧,还有点贫血和轻度营养不良。”
“怎么会贫血和营养不良?”苏晨阳问。
给沈珈叶检查的医生正是ari的学生,姓潘,他道:“应该是那天给您输血以后没有及时补充上营养。”
“输血又是怎么回事?”
苏晨阳动手术那日,潘医生正好在三楼值班,他把情况大致说明了一下,便要安排沈珈叶去楼下治疗。
“别那么麻烦了,”苏晨阳说,“在我这里多加一张病床。”
护士很快就在苏晨阳的病床隔壁推来一张移动病床,潘医生给沈珈叶开了输液的方子,待他们忙完出去后,苏晨阳打了个电话给苏晨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