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白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不作停顿。
“你怎么回来这里?你是不是找到方法,才和你妹妹逃出这里?!你告诉我啊!”
男人追上去,伸出只剩下骨头,像鸡爪一般的手紧紧抓住蒲白的手腕。
蒲白这才将目光放到对方身上,他轻蹙眉头,微微使力便将那人挥倒跌下。
男人吃疼地抬起头,坐在地上对着蒲白的被背影大喊。
“你告诉我啊,怎么才可以离开这里……”
男人的呼喊声不停地回荡在空旷的街道,直到蒲白来到一座旧公寓楼前,那声音似乎才彻底熄灭。
他慢慢走入死寂般的公寓楼,来到位于第四层最尽头的一间屋子。
日光从外面投不进来长廊,阴暗环境下,只有灰尘和潮湿混搭的味道在盈荡。
蒲白拿出金属钥匙,缓慢地打开了屋门。
正对门口的客厅早已清空,仅有干涸的圆圈痕迹残留在地板上,圆圈中摆放有一根铁锈斑斑的铜制烛台,烛台上还立有烧了半截的白色蜡烛。
蒲白跨过圆圈,走了进去,他蹲下用湿巾擦拭开地上的灰尘,尔后将脏掉的湿巾扔出圈外。
他盘坐在烛台后,从衣兜里拿出一个打火机,轻缓地点燃那半截蜡烛。
点燃蜡烛后,他轻巧地盖上火机盖子,从被副本中的雨沾湿的外套中取出一包烟盒,难得在这种时候抽出一根烟,微湿的烟身放在蜡烛上方,燃了好几秒才点着了。
空气中顿时飘散略呛鼻的味道。
蒲白眉眼淡淡地吸了一口烟,他面朝西方,目光凝望着烛台另一方地板上写的三个字母——
gl。
字母旁边还扭曲地画有几道纹路,看起来诡秘奇异。
“曼戈拉。”
他眉眼半阖,又吸了一口,鼻间喷出细细的烟雾,轻声念出这三个字。
念完后,蒲白便不出声,将烟灰掸落在那三个字母上方,尔后手指直接捻灭烟头,随手将它扔到一边。
他定定看着烟灰叠在那字母上,仿佛烟灰减轻了它的魔力。
直到某一刻,他从衣兜中拿出被包裹好的小石镜和一枚鼠身人面的黑色雕像。
如果有第三人在场,会惊讶地发现小石镜背面的纹路,与地上缺失的半截花纹一模一样。
蒲白揣摸小石镜的背面,随意地将它翻转。
然而这一次,当平滑的镜面照到蒲白的脸时,镜面微微波动,就似风吹过镜面。
下一秒,镜中景象大变,不再出现蒲白的脸,而是换成了一段颠簸变换的场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