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如擂鼓。
不择手段的逼迫江起,她多少还是有点害怕的。
江起一步步朝着沈绫君走去。
“你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你舅舅?还是你外公?”
关于江起母亲的事情是辛秘。
这世上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江起牙关渐渐收紧,脸绷得紧紧的,酝酿着一场难以言喻的暴风雨。
他动了杀意。
怎么知道?
当然是你告诉我的!
“我家里人不知道这件事。我是不小心知道的,只要你和我交易,我会闭紧嘴巴。不交易,我就会让所有人知道,你江起有个疯了的母亲,就在南山疗养院。届时媒体涌入,你母亲会怎么样?”
沈绫君言笑晏晏,不骄不躁,裹着华丽的衣裳,艳丽动人的模样,却让江起想冲上去撕开她包着的这一层伪装,看清楚华衣之下的险恶用心。
她水红色的唇瓣一张一合,明亮的眼睛映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璀璨无比,却让人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怒火攻心。
江起冲上前掐住沈绫君的脖子。
“别太过分!”
被掐着的少女眼底有淡淡的恐惧,然而恐惧之上,是一种复杂到让江起难以读懂的情绪。她嘴唇一张一合。
江起看得分明。
她是在说。
“你都来了,又怎么会以为你逃得掉?”
江起额头的青筋突突突得跳,掐在脖子上的手慢慢松开。
得到了喘息的沈绫君猛烈得咳嗽起来。
门外嘈杂起来。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畜生敢动我的君君!”
苍老却宛若洪钟的声音硬生生将江起的脚步刹停。
房间里有片刻的死寂,只能听到房门外嘈杂的脚步声,和老人的怒吼。
沈如松是沈绫君用她被秦宜聪拖进了房间的借口,哄骗上来的。为的是撞破秦宜聪和韩宛的破事。
她连戏台子都搭好了,要是没有观众,怎么能称得上一出好戏?
至于江起,完全是误打误撞拖进来的。
原计划内,没有他。
可这辈子要做的事情里,他和复仇同等重要。
看到他的时候,沈绫君连这个月什么日子宜嫁娶,结婚摆几桌,什么时候生,生几个,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怎么可能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