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兮这边还没有庆幸完,那边韩子灏就和人对上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最近被韩子灏接连坏了许多事的青祁。一看见韩子灏,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自从在这胭脂楼和韩子灏对上以后,他是诸事不顺,而这不顺的缘由就是韩子灏本人。不管他干什么,他都能冒出来给他搅和一顿。
出门喝酒逛花楼,哪哪都有他。
“韩、子、灏,怎么哪哪都有你!”青祁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字的往外蹦。
“胭脂楼你家的,人家开门迎客的,你来的我就来不得了。(ˉ▽ ̄~)切~~可笑。”韩子灏斜了青祁一眼,不屑与嫌弃表现的淋漓尽致。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被宁侯养过,还真当自己有多尊贵了。他要是凭本事得了如今拥有的,他还高看他一眼。
可是这上京谁不知道,他如今拥有的,不过都是陛下因着宁侯殿下给他的。就跟附骨之蛆似的,让宁侯死了都不得安生。
随安:……
我又活了。
别人因为陛下忌惮青祁,但他韩子灏可不会。等这人消磨尽了陛下对宁侯的感情,恐怕他就距离一无所有没多远了。
他韩子灏虽然是纨绔,但是生在权贵之家,怎么可能是草包。
远兮推着自家殿下慢慢远离纷争的中心,唯有随安托着下巴,目光炯炯的看那俩人在里你来我往的斗嘴。
青祁这人心比天高,野心勃勃,但却又极其自卑不过。
从前随安只是觉得他不上进,却不知他把随安拥有的,都视作是他青祁以后的所有物。无论权势还是什么。
可是,随安又怎么可能会给自己最在乎的人留下致命的伤。他手中所有的势力,都在他死后统统交到了云缱手中。
那一柄柄割喉索命的利刃,只有掌握在云缱的手中,云缱才是最安全的。
而青祁所有的算盘都落了空,在他死后大放厥词的怨恨于他。他可是忘记了,他随安不欠他,是他欠随安多年教养之恩。
往日种种随着青祁的出现,再次在随安的心头翻涌不息。
他是怕我不死吧
或许,随安早就应该看出来的。毕竟青祁的无情无义早有预兆。
从随安带他回来以后,他没有再提过那个带他逃离虎口,拼死为他博得一条生路的姐姐半句。
就连随安自己都还记得,当年她看到自己的第一句话。不是救救我,而是救救他。那个血染衣襟,奄奄一息的少女,看到随安的第一时间,露出纤细手臂之下护着的,狼狈至极,但却毫发无伤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