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的人?”陆予固执地去牵她的手,想将她拉回来,让她看着自己,“看着我,只有我才是你的人。”
冬蝉头也不回地甩开他的手,却又被他固执地扯回去。
“你看着我,只有我才是属于你的其他人算什么东西。”
陆予固执地拉着她,近乎偏执地望着她,在意识到自己得不到回应后甚至直接用手扣住她的脸,让她和自己对视。
然而他看见的只有不可置信和愤怒。
被钉在旁边的萨尔维亚忽然嗤笑了一声。
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才像是那个胜利者,嘲讽地看着陆予偏执而恐惧的患得患失。
陆予瞳孔剧烈地紧缩起来。
“这就是你要的吗?”冬蝉问他。
“不顾我的意愿和处境,无数次地强加于我,不允许逃走。”
“现在你满意了吗?”
冬蝉偏过头去,不再说话。
沉默的气氛维持到二厅带队过来,几个小队围住了这个小巷子,队里的人面面相觑,大概因为看着陆予在这儿,暂时还不敢真的冲上来,也就没吭声。
圣诺城的二厅厅长是个不苟言笑的老实人,长期不在政教厅呆着,自然也不知道这么多弯弯绕绕,直接凑上就问:“副局,怎么处置?”
陆予神色不明,半晌,才开口:“拿药箱来。”
他接过满当当的药箱,拎过去放到冬蝉脚边,又退后一些。
沉重的铁箱在被放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冬蝉掀开箱盖,闷闷地说:“你已经是副局长了。”
“这只是因为我们刚来到这里的时,城内教会的一个特勤局”
冬蝉打断他的解释:“你已经得到了吧!你们想要的一切,公平、尊重、你们想要的一切,都已经满足了吧?!那为什么还不能放过我呢?!”
“放过你?”陆予发呆似地喃喃自语,“可你要去哪里呢?”
长刀砰地一声坠在地面上,冬蝉抽出纱布,简单地给萨尔维亚包扎了一下,将他扶起来。
不算宽敞的道路早就被围得水泄不通,冬蝉看见陆吾正在外围拨开人群朝着这里大步走来。
一片狼藉,血液混合着灰尘,显得被围堵在内侧的他们如此渺小得可笑,像妄图抵抗命运车轮的人。
一边是虚假的,仿佛触手可及的自由,一边是两个城市利益的天平。
冬蝉知道自己最终还是会屈服的,和往常的任何一次没什么两样,她总是这样,屈服于家族血统、屈服于强权囚禁、屈服于整体和利益。
冬蝉闭上眼,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