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觉得我还是挺幸运的,刚来这边的时候很害怕,但还是遇见了很好的朋友,还有姨婆和阿同他们。”
傅润宜轻轻握住原惟的手腕,将那句“还有再次遇见你”隐没在喉咙里,这也是她觉得很幸运的事,但她只是冲原惟笑,然后试着在情事之后,不掺攀附欲望地去抱一抱原惟。
原惟用一只手臂回抱住她的腰。
傅润宜觉得有点痒,便扭腰躲让。
原惟轻微嘶声,因她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他手臂肌肉用力地朝内一扣,提醒她:“不要乱动。”
原惟的话音重了一点,却听不出什么很凶的意思,傅润宜没有听话地保持安静,而是重新坐到原惟腿上。
彼此贴到一起。
原惟的温度明显高于她的。
傅润宜的脸离原惟的下巴很近,小声问:“这样可以吗?”
原惟入定一般不应声,停了几秒。
衬得傅润宜像刚化人形的懵懂小妖,会的不多,胆子够大。
下一瞬,傅润宜的视线天旋地转,朝向天花板,被一股强力按进松软床铺。
“你最好把嘴捂紧,待会儿不要让我听到什么‘停一下’。”
傅润宜还是说了,甚至比之前还早一点,倒不是为了自己,傅润宜想起小猫,她也不记得猫粮盆里是否还有剩余,想去查看,于是说了停一下。
原惟不想听,干脆捂住声音来源。
他的手掌很大,骨节清晰立体,筋骨构成的拳峰似一座座小山,扣在傅润宜半张脸上,对比强烈,另一只手嫌傅润宜搭到他肩上的手扰事,也一并握着压进枕头里。
傅润宜不能说,也不能躲。
声音和肢体都不由自己掌控,挣脱不开。
原惟手掌之上,那双雾气蒙蒙的眼,起初不耐受地猛然睁大,眼前仿佛闪过艳丽的光,眸子渐渐失了焦。
结束时,原惟松开手,掌心积了一层呼吸产生的潮湿,他抵在傅润宜肩窝里休息了两分钟。
傅润宜还没缓过来,脸颈通红,唇瓣缺水,像缺水的小鱼那样微张着,同鼻子一起呼吸。
原惟起身拿自己的裤子。
两人几乎同时说话——
“你要走了吗?”
“你要喝水吗?”
两人又同时怔了一下,原惟先反应过来,重复了一遍:“要喝水吗?”
傅润宜裹着被角,有些不自然地点头,“嗯。”
原惟下床穿好裤子,背对着问:“乌龙茶?”
傅润宜又“嗯”了一声。
等原惟回来,傅润宜已经套好一件宽松的吊带睡裙,原惟把拧开的饮料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