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还藏了别的。”我笃定道。他开始装作自己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哑巴。我沉默一会儿,另起一个话头,“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他安静地听我倾诉。“别人不想选我认为最好的那条路,但我不放心她自己做出的选择。我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我想了想,换了一个对自己比较友好的说辞,“太多管闲事?”布鲁斯故作惊讶地挑眉,“我以为我才是哥谭最自以为是多管闲事的人。”我纠正他的措辞,“是全世界。”“好吧,全世界。”他不吝啬承认。车开到我家楼下的公路上,停在一个角落里。布鲁斯停好车,手搭在方向盘上侧过来看我,“可惜了,蝙蝠可以排到全球最遭人讨厌排行榜前三,想和我竞争你需要多年筹备。”“哇哦,”我阴阳怪气,“真自信。”他闷笑一声,手伸过来把我凌乱的金发拨到耳后,“有时候做事之前,我们没机会想太多。”“看来你很甘于现状,披风斗士。”我调侃道,“有你在前面打底,至少我永远不是最不受人欢迎的那个。”“没关系。”他对我的拿腔拿调不以为意,绕到我耳后的那只手扶着我的后颈让我朝他靠过去。轻轻地,我们两个人的额头贴在一起。那双蓝眼睛里映出我的影子。“你不是最爱我了吗?”转生第二十九天“你们复合了。”佩珀在电话里肯定地说。我心虚地作势咳嗽几声,“没有,那不过是八卦小报的流言罢了。”可惜佩珀了解我就像我了解她一样,她一语中的,“不是复合,那就是在复合的路上。”她调侃道,“马修律师有蹲在角落里抹眼泪吗?”“他蹲在角落里畅快地数钱呢。”我拨拨指甲,“我才不要给乔舒亚送钱呢。”说到这里时,手机屏幕上弹出布鲁斯的消息,我切出通话界面点开看了两眼。他发过来两张照片。第一张照片上是一个被咬出牙印的下巴。第二张照片是沙发上的一个球,我仔细辨认,发现那是笑得蜷缩成一只毛毛虫的迪克。没有任何文字,指责之意溢于言表。我理直气壮地打字,“这是你骚扰单身女性的代价,先生,戈登局长都为你感到羞愧。”“托你的福,乔舒亚现在是美利坚最有钱的狗仔,托尼每天都要订一份报纸,只看他连载的娱乐板块。”佩珀说,言谈间竟有一丝佩服,“你知道托尼这种人愿意看纸质报纸有多难得吗?”“他自己的花边新闻也没有很少吧。”我嘀咕道,“论给娱记送钱的本事,托尼·斯塔克是大肥羊。”佩珀感慨,“我听说他最近有自己开公司的意思,可能很快就要退隐转到幕后了吧。”乔舒亚,没有你,美利坚人民的娱乐生活该多么乏味。新年在即,我打算年后尝试推行哥谭大学生帮扶计划,进行第一批试运营。年前慈善总会所要忙碌的只有领养家庭回访计划以及年度总结,真正浪费时间的是以各地慈善会牵头进行的各种无聊宴会。我忙得团团转,每天都要挂起职业假笑在各种酒会上为我和一群路人虚假的友谊干杯。凯瑟琳在杰森和莱斯利的监督下进行自主戒毒,我联系过莱斯利几次,她告诉我凯瑟琳的戒断反应很严重,伴随有疼痛和失眠。幸运的是凯瑟琳的身体素质不错,没有因为体弱引起其他并发症。如果事情能顺利进行下去,至少凯瑟琳戒毒后还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虽然我对她心有怨怼,但她在清醒时确实是一位好母亲,否则杰森不会对她如此依恋。实际上个人自主戒毒的方法只适合初期成瘾者,我很快就在某天接到电话。打电话的人是杰森。小孩的声音夹杂哭腔,他极力按捺情绪,清晰地向我描述现状,“妈妈刚才抢走家里的钱,跑走了。我不知道她跑到了哪里。”我听见跑动的脚步声,急忙叮嘱他,“你在外面吗?你先不要乱跑,去诊所找莱斯利,我随后就到。”我正在慈善会举行的晚宴上,接到电话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披上大衣裹住晚礼服,找了一个没有监控的隐蔽处打开传送门匆匆离开。凯瑟琳拿走钱肯定是为了去药头那里买药,但东区隐藏着一条很深的毒品销售链,仅仅只靠我们三个人是找不到凯瑟琳的。只有在找人的时候才知道定位追踪器的好。有短短一秒,我原谅了布鲁斯在我的耳钉里塞定位的斯托卡行为。我传送到莱斯利的诊所外,踩着高跟鞋冲进诊所。休息椅上坐着杰森,他的额头上缠了一圈绷带,莱斯利正端起给他消毒用的药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