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院那一天。”薄执言满是无奈的看着他,抬起手,“乖宝,你看,他们连我都敢动手,何况是你。”
薄执言故意用受伤的手去接那杯水,指尖因为疼痛都在微微颤抖:“所以听我的好吗。”
水杯重重的落在桌子上,江屿眠与那双黝黑的眸子对上,笑道:“薄执言,薄先生,你现在居然会和我用苦肉计了。”
“我又没说我要做什么,你那么害怕干什么。”江屿眠轻笑道,“那你说一下,我想做什么。”
江屿眠蹲在薄执言身前,替他解开勒了他一下午的领结,脖颈出现了浅淡的红痕:
“或者说,你觉得我可以做什么,我只不过是一个十八线小明星,我可没有薄总上百亿的身价。”
薄执言一贯冷静的声音在面对江屿眠的时候也会变得无奈:“赵家的事情,牵扯很多,甚至是上面。我可以杀伐果断的决定一个投资的动向,企业的合作。但是有关‘政圈’的事情,每一步都是走在刀尖。”
“一旦走错一步,薄家也会不复存在,维科企业之下有十几万名员工,百万人的家庭构建了集团,我不能从私人的角度去决定事情。每走一步都需要有大局观念。”
“就是我现在明明已经查出了设计我父亲死亡的人是赵启刚,如果没有正当理由,我是不能拿维科去赌博能源协会带给集团的动荡。”
“时机还未到,,”
江屿眠干脆利落的跨坐在薄执言大腿上打断了他的话,指尖从他青黑的眼底一直抚摸到瘦削的下吧;“先生,你说人是不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薄执言喉结滚动:“是。”
江屿眠眸子清冷,如冬日的霜雪覆盖:“可是法律并不能惩罚他们,该怎么办呢那些人身在地狱就该下地狱的。”
薄执言你身在光明,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曾经看见过什么,他现在居然庆幸白冰是一个完美主义者。
七号路很难走,是被阿鼻烈火焚烧的地狱道。
深渊可以凝视,但是不能驻足。
薄执言从江屿眠身上见到了这句话的含义,受伤的手臂勒紧了江屿眠的腰,他仿佛是一缕青烟,随时随风消散。
薄执言低声说:“过去都过去了。他们会付出代价的,没有人可以逃得掉。”
江屿眠看着如浓墨般的眼眸,眼睫之下全是他,很深沉,很容易让人沉溺进去。
“薄执言,人太多了,比你想象都还要多。”
他们都想无时无刻都在想啖尔肉食尔血。
多到你想象不到,多到你无法预料那些人都是谁。
薄执言,我好累,好累
薄执言抚着江屿眠的背,后者本能的紧紧拥抱他,身体并没有放松,那种时刻紧绷的状态让他感到心惊。
“别想太多,会过去的。”
江屿眠埋在薄执言颈窝里,像一只可怜的小动物汲取熟悉的味道:“过不去的,我回不去了薄执言,我回不去了”
“我真的不想那么做的,薄执言,你告诉我答案到底怎么解开啊”
如何薄凉无情的眼在此刻都化为绕指柔,薄执言的心脏随着江屿眠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