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敲桌子,我道:“非儿,你让无文去探查底细,那个女人确实很可疑。”
非儿点点头。
“对了,”我继续:“我还有事情要告诉你们,你们有谁现在还和黄爷有联系?”
“您指的有联系是?”
“飞鸽传书之类的。”
非儿和容嬷嬷齐摇头。
奇了怪了。“那为何乾隆那混蛋从来都知道我的消息?我从江北跑到江南,每隔一段日子就能遇见他的人。”
“主子。”容嬷嬷低眉顺目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想找到我们,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唉,你说的我也是知道的,所以我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黄爷弄来的,要真的是他,到没什么危险,怕就怕这个女人是这帮莽撞的江湖人派来的,我和非儿不怕,你和丫头呢?手无缚鸡之力,万一真的有危险……万事还是谨慎点为妙。”
酒宴过后,我本和丫头住西厢房,非儿忽然把我拽到一边,丫头茫然的看着我,我让她先回去,问非儿为何拉我过来她也不说,窗外雪渐消融,顺着琉璃瓦点点滴滴,颇有雨打芭蕉之音,我走着走着就走神了,忽然,非儿停下脚步,松开我的手。
一抹绿色从廊道拐角闪过,我忙跟过去,却发现那边并无他人,非儿唤我,我让她息声,沿着院中湖亭找,凑巧,刚路过一间房,里面就传来女人的声音。
把耳朵贴在墙面,听来听去都是‘他她快要过来了,不能让他知道’、‘雨叶怕是要怪我的。’我听来如云里来雾里,不知所云,戳开窗纸,里面静坐一女子,正在黄铜镜旁点蜡,穿着绛红荷瓣裙,里衫是湘绣五彩白底衣,三千青丝垂落,唇红齿白,好看的有些艳丽。
我看她不是那个绿衣人,便匆匆离开了。
回到廊道,非儿正等着我,见我过来,忙问:“主子,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未,找错人了。非儿,你拉我这里做什么?”
“那边太过杂乱。”
“那直接到屋里去找我不就好了?”
非儿摇头,道:“主子,你莫怪我说句难听的,你为何这般信任还珠格格?”
我一听这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我寻了她五年,好不容易遇着了,何谈信任之说?直接把我的心挖出来给她我都愿意。”
非儿摇摇头,道:“主子,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告诉你,你真的能相信她是真的还珠格格吗?她只是有张还珠格格的脸而已,她并没有原来的记忆,也没有外伤,甚至一些常识她都知道,这种人,看起来像是失忆吗?”
我脸沉下来,道:“你继续。”
“娘娘,我非儿是什么样的人您应该知道,我在这里对您发誓,我非儿不会背叛您,容嬷嬷更不会,那您身边还有谁?还有谁知道您会参加武林盟主的生日宴?甚至在您必经之路上等。我与还珠格格并没有私交,不知道她的为人,可您五年未见她,您知道她这五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能保证她还是那个单纯的还珠格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