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是往水里开吗?”
“桥这么宽也能跑歪,你的车是不是有问题?”
“马个鸡!差点没命!”
乘客们骂骂咧咧,一股脑从车上挤下来。
司机也吓的不轻,自知理亏没有还嘴。
他下了车,看着凹陷的保险杠,以及黝黑的河面,脸色比刷了石灰的墙还白。
想点根烟压压惊,但奈何手哆嗦个不停,好半天也没打燃打火机。
“他奶奶的!这条路开了没有一百遍也有八九十遍了,闭着眼睛都能过,好端端咋会往河里开?”
“你还好意思说?明显就是你疲劳驾驶打瞌睡了!”
“得亏没出大事!太险了!”
“要是害了整车的人,你拿什么来赔?”
乘客们又气又怕的对着司机骂个不停。
“嚷嚷啥嚷嚷啥?你们一个个不都好好的吗!”司机敢出来开黑车,也是个混不吝的主,被多骂几句他的脾气也上来了。
“要不是你们赶着去市里,我用得着这么晚出车吗?我的车还撞了呢,我找谁赔去?”
“呵!你这是什么歪理,我们坐车没给钱?你收的是双倍的车费,还好意思……”
他们吵了起来。
陈默没有心思争论这些。
他能感觉到,那股让人不舒服的潮湿寒气并没有彻底消失,而是若有若无的在四周徘徊。
那东西还在,只是又阴测测的躲了起来。
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不把它彻底赶走,就算逃过这一劫,后面的路也不会太平。
“藏哪去了?”
陈默小心观察四周,目光落在钓鱼佬身上。
那人影是在钓鱼佬上车以后才出现的。
钓鱼佬也没有和司机争吵,抱着钓鱼桶蹲在一边,不时懊恼的揉一下乱发,一股倒霉到了极点的表情。
他很宝贝那个钓鱼桶,即使车子急刹的时候也不忘抱在怀里。
陈默走过去,直接了当的问道:“大哥,你这桶里是不是有东西?”
“啊?是我钓的鱼。”
“鱼?能给我看看吗?”
“老弟你也喜欢钓鱼?我跟你说,这可是条红色大鲤鱼,少见的很!就因为这条鱼,我才不小心掉水里了。”钓鱼佬先是得意,而后深深的惋惜,“不过,被这么一折腾,估计活不了咯。”
盖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