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斟酌了下,问,“你们将军也姓魏吧?”魏虎不明白沈玥为何用了个也字,答道,“回大小姐,我们将军是姓魏。”将军姓魏,这不是全大齐人都知道的吗?那日大军凯旋,全城都来围观了,陛下还亲自迎接。果然,那将军也与这魏虎一般,都随了男主姓魏。性格也相似,这是不是那什么话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们出来,不怕被大将军责罚吗?”记得书中,男主魏诚治军是很严厉的。魏虎更迷惑了,心想,他是跟将军一起出来的呀,而且是将军吩咐他来送大小姐一程的。难道京中流言,说将军是煞神,这事让大小姐害怕了?魏虎精神一禀,觉得自己定要为自家将军挽回形象,忙小心道,“大小姐,其实我们大将军很和善的。”杀敌的时候,很凶煞,曾经坑杀敌军十万。在军队,那是战功赫赫,到了京都一些文人妇孺嘴里,就成了心狠手辣。也不想想,若没有他们将军,十多年来固守漠北,何来的京都今日的安荣繁华。没想到,这沈大小姐,竟也跟其他贵女小姐一样,这般看待他家将军,哼,他真是替他家将军感到不值。魏虎冷哼一声,不再说话。沈玥也没有再多说,只在心中想着,待那些图纸画好后,就断了与这些人的来往。毕竟万一,一不当心搅合进了男女主的漩涡里,就麻烦了。书虽然没看完,也看得不仔细,但也是知道,从一开始女主是盯上了男主的。为此步步接近,最终成功嫁入了将军府。说实话,看书的时候,她还是蛮欣赏女主的,够励志,够心机,够狠辣。于这样的人,三元次外欣赏欣赏还是可以的,现实生活中嘛,还是离得远远的为好。京都东城区,一间酒楼包间内。沈姗看着两手包着严实,痛得龇牙裂嘴,再无素日美男子形象的李友安,眼中闪过一抹鄙夷,面上却笑得温柔,“李公子,可是伤口还痛?”心上人面前,李友安自然是要撑着面子,忙摇头,“不痛……一点都不痛。”另一只手的木头都扎进骨头里了,大夫取下来时,可痛得他哭爹喊娘。刚从药铺换药回来,本躺在床上休息,一听到沈姗约他,就立马奔出来了。只觉得,见到了沈姗,手臂上的痛都减轻了几分。沈姗轻柔道,“李公子,又打扰你了。”李友安深情道,“姗儿。”努力抬起受伤较轻的手,就要摸向沈姗的手。沈姗心中恼怒,这李友安是个什么东西!竟还敢惦记她?真是该死!面色却不显。在李友安手伸过来时,沈姗抬手拂了下面上的碎发,忧郁道,“李公子勿再如此叫姗儿,你现在已是姗儿的姐夫了。”李友安噎住了,默默收回手,好半响才道,“姗儿,都是那个贱人勾引的我,是她……”沈姗快速打断了,郁郁欲泣,“李公子还是不要如此唤姗儿了,否则……否则……”李友安心中大痛,忙道,“好,姗儿莫再伤心,我不唤便是。”沈姗正色,进入正题,“李公子实不相瞒,我请李公子来,是为我那长姐。”沈玥?那个贱人!想到那天,在客栈门口,那贱人那般不给他面子,让在他同窗面前颜面尽失。还一脚踢得他,差点断子绝孙。双手被不知哪飞来的木头扎得,到现在都剧痛不已。李友安面色阴沉,眼中恨意翻腾。沈姗满意笑了,很好!最好,这两蠢货能同归于尽,也省了她动手。“长姐前些时日触怒了父亲,被赶去了乡下别庄。我担心,长姐一个人在那,会过得不好,所以想请李公子照顾一二。”沈姗一脸担忧,似乎真是为姐姐的处境忧心。乡下别庄?一个人?李友安在心里冷笑,沈玥,这是天要灭你。李友安觉得手臂上的伤口都不痛了。“不知是在哪个别庄?”李友安压下心里的快意,问道。“从东城门出,行官道约四十里,再南行五里,荒芜山脚便是。”李友安默默记下,笑道,“二小姐放心,在下定会多去照顾。”说这话时,还有些咬牙切齿。沈姗点头感谢,“如此,就多谢李公子了。出来得久,我也该回去了,告辞。”说罢,起身出了门。李友安忙起身,将沈姗送到门口,痴痴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与温柔似水的沈二小姐比起来,沈玥那女人,简直就是个母夜叉。若不是她,他早就与姗儿在一起了。这新恨旧怨,他会一并讨要回来的,沈玥,你等着!夜半遇袭救命啊!春光明媚,和风习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