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歉意地朝刘哲笑了笑,任魏诚拉着,走了。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春风微拂,点点花瓣飞舞,有几片落在了两人交握的手上,被风一吹,又飘向了地面,隐落在了草丛里。沈玥紧抿着嘴,那只钳住她手腕的手,很紧,抓得她有些痛。沈玥不适地动了动手,怎奈那钳着她的手,更紧了。这人,一言不合就非暴力不合作,这习惯可要不得。这么一想,沈玥心里更不爽了,当即停下脚步,不走了,“你放开我!”手左右扭动,想从魏诚的钳制中脱离出来。魏诚心里的怒火还没消下去,见沈玥不愿同他离开,觉得她是舍不得刘哲。更是又妒又怒。心里像是有条毒蛇,在啃咬。魏诚不想伤了沈玥,也只得住步,面上犹罩了一层寒霜,“你就这么想回去?”回去跟刘哲继续有说有笑,其乐融融。他是不是太好说话了,以致她都忘记了,他才是她名正言顺的未来夫君。妒忌,让魏诚再难冷静。沈玥皱眉,一直,魏诚在面对她时,都刻意收敛脾气,以致她都忘记了,他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煞神将军。沈玥咬紧下唇,即使魏诚脸色阴沉得可怕,但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也正因为有恃无恐,也怒上心头,不怕死火上浇油,“不关你的事。”魏诚脸色霎地冻住了,眼眸中波涛汹涌,手上的力道不自主地加重,“沈玥!你不要太过了。”不关他的事,这话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插在了他的心弦上,再拔出时,带出血淋淋的痛。刘哲是什么人,他很清楚。也正是因为太清楚,所以他才不让沈玥与他接触。沈玥过于单纯,哪是心机深沉的刘哲的对手。刘哲表面风流多情,实则薄情得很。他担心沈玥也像那些漠北的妙龄女郎,一两番接触就沦陷其中。更何况,他早已看出,刘哲对沈玥还有着某种特别的兴趣。一直以来,沈玥对他,都是若即若离,他看不清她的心。患得患失,让一向无往不利的煞神将军,再没有战场上的自信风采。无形中,他一次次学着改变,将自己放得低些。他究竟要怎样她才满意?!手腕上传来剧痛,沈玥生生咬牙忍住了,她不能示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以为他待她是特别的,原来,不过是把她当宠物一般。高兴了就哄哄,不开心了就冷脸呵责。也是,封建世俗中,男尊女卑三妻四妾纲常熏陶下,长大的古代贵族男子,怎么可能,会如她想象的那般,能有所谓的爱情,能尊重她,能平等待之。是她,奢求了。沈玥心冷下来,“是小女子放肆了,大将军的救助之恩,小女子感激淋泣……”魏诚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那种无力感,让他几尽抓狂。他预感,若就此放任下去,那他与沈玥就再无可能了。这个女人,冷心冷情至极,让他爱不得,恨不得,抓不住,放不开。魏诚再压抑不住,双目猩红,将沈玥狠狠往怀中一拉,将她抵在一棵桃树树干上,一只手护在沈玥后脑,让她不至于被树干上的树皮刮伤。另一只手钳住她下巴,让她动弹不得,低头不由分说,堵住了她的嘴。这张小嘴,吐出来的话,比利剑剜心还让他痛。他不想再听了,一冲动,就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止住了她。世界终于安静了。然后下一瞬,魏诚的整个心神,都沉迷在了嘴唇上的那片柔软里。软糯香甜,呼吸交融,这种亲密无间,让他心潮澎湃,欲罢不能。在魏诚吻住她的那一刻,沈玥就傻了。呆滞地任那人在她嘴唇上碾磨,生涩急躁冲动,像一个初识情思的毛头小伙,有几次还咬到了她,把她嘴唇都要咬破了。沈玥轻呼一声,她想骂人了,这人是属狗的吗。嘴才刚张开,那人就像是寻到了灵感,舌头顺势滑进了她的嘴里,两舌短兵相接,两人都是一震,魏诚很快反应过来,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开始攻城略地。一如他的人,锐力不可挡,所向之处皆披靡。沈玥脑子一片空白,身子也都软成了一瘫水。再站立不稳,无力地往下滑,魏诚嘴下不停,空出一只手圈住沈玥的纤腰,让她与自己贴得更紧。嘴唇被堵,胸腔被压,沈玥很快就呼吸不畅,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魏诚放开了她,恋恋不舍地退了出来。沈玥眼角泛起一丝媚色,娇喘微微。这一刻的风情,让魏诚心头火热,忍不住双手捧着沈玥的脸,一下一下轻啄着她被他吻得红肿的樱唇,就在他想继续攻克阵地时,被沈玥一巴掌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