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公主有些下不来台,一甩袖子道:“这野男人都在跟前了,容不得你狡辩……”没等她的话说完,汪绾绾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长安公主睁圆了眼睛看过来,汪绾绾道:“对不起啊,我看过的笑话其实也挺多的,但是今天实在是没能忍住,你继续,继续。”继续演吧,你个莲花婊!长安公主被她气的不轻,喘了一口气,看着一旁的雄鹰,娇喝道:“你说,看她如何狡辩!”被厂卫压着的雄鹰点头,腰杆一挺挣脱了他们的束缚站起了身,一只废手垂搭在地,刚要开口,汪绾绾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转头看着他,道:“你不必说了,我替你说,你是想说,我们早就相识,早就已经暗通曲款,那日在画舫之上,是我提出要与你一刀两断,才会有那样一出,可你心里却时时记挂着,今日忍受不了相思,才偷偷的来看我,对么?”熊鹰眨了眨眼,这台词他背了许久,竟然一个字都没说上,他噎了一下,刚要再开口,汪绾绾又抢过他的话道:“你说我与你通奸,你可知道我身上有何特征?”我心里把你当成我的夫君白常翎一直安静的坐在案台后,听着他们的对话,微垂着狐狸眼,长长的睫毛覆盖,云山雾罩的,倒是让人揣测不出他的心思来。熊鹰清了清喉咙,做出一脸深情状,终于是开了口:“自然知晓,你与我情投意合,早就行了夫妻之礼,你身上哪处我没见过。”汪绾绾冷笑:“那你倒是说说看?”熊鹰偏头看她,那眼神看似深情满满,实则热辣轻佻,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个遍,若是放在平常女儿家早就羞愧欲死了,好在汪绾绾脸皮够厚,她挺起胸膛,粉团子脸上全是怒意,睁大双眼与他对视。雄鹰收回视线,故作悲伤道:“白督主,既然事情已经败露,我也不再隐瞒,绾绾的脖颈之下有一颗痣,只要让丫鬟在内室看一眼,便知真假,我知督主知晓此事定然气愤,熊鹰任凭督主如何责罚,哪怕再废我一只手也无所谓,只求督主看在我与绾绾伉俪情深,和父亲的几分薄面上,让我将她带走。”白常翎长眉蹙紧,汪绾绾的那颗痣他也瞧见过。汪绾绾也是一惊,这颗痣长在了胸口之上,一般人都未曾见过,他是如何知晓的?“汪绾绾,你的那颗痣我见过,怎么现在你是不想承认么?”白常翎终于是开了口。汪绾绾用手捂住了胸口,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啥时候给他看见了?白常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过上次在浴桶里她扑腾的那么欢,他又不是瞎子,露出来了自然就得看。汪绾绾咬了咬唇,暗中分析了一下局势,她想不明白,长安公主和熊鹰怎么搞到一起了,他们是如何知晓她胸口有颗痣的。难道……是汪耀舟?“死丫头,你现在还不承认么?”长安公主讥讽的斥了一嗓子,转头对白常翎道:“白督主,这个女人不清不楚的,不守妇道,真真是伤风败俗,你应该好好惩治她!”白常翎眉梢一挑没回答她,抬眸径直看向汪绾绾,面色清寂的笑了一笑:“终究是我不能让你尝到男人的滋味啊,阿绾啊,原来你父亲送你来的时候,你那么不甘心,是为了……”“我没给你戴绿帽子。”汪绾绾打断他的话,眨巴眨巴大眼,情话张嘴就来:“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不管你是太监也好,男人也罢,既然认准了,就没想过其他,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夫君,今生今世我都认定你了,我跟你一辈子。”书房里不禁一静,饶是身经百战的白常翎,听着也不禁挂不住脸。这死丫头的假话还真是层出不穷。他清了清喉咙饰去尴尬,在案台后又换了一个姿势,才道:“那好,本座就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能够证明了你的清白,本座就饶你一命。”汪绾绾就等他这句话,也不枉费她方才说了那么一番遭雷劈的话,转过头,她看向熊鹰,问道:“你说我二人通奸到一处了,那你我是如何认识的,又如何相爱?”汪绾绾这番话可真是露骨,让身经百战的熊鹰都惊了一下。他着实没想到她会有这么一问,这些他还真是没事先准备,想了想,他做出深情的样子道:“绾绾是在怪我粗心没有将你放在心尖尖上么,也怪我,这些细节怎么就给忘了,当然是你我情浓之时,水到渠成,我也记不太清了……”“好。”汪绾绾打断了他的话,道:“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一屋子人又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