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伤人的。
周羽阳听了半天,终于说道:“哥,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林原清看他一眼,没说话。
“你真有些少爷病。”
林原清瞪大眼睛。
“就是矫情的意思。”
“我矫情?”
“对啊。咱一男的,做事说话像个女的,挺没意思的。”
“打住。”林原清脸色不好看,“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可以住宿舍,我可以吃苦,我就是奔着这个打算来的。我真不用陈暮野帮我,还骗我,要真把我当作朋友看待,至于骗?”
周羽阳扑地笑了。
“你笑什麽?”
“你说呢?”周羽阳问,“骗你什麽?你有什麽损失吗?你看看咱们这儿,你睡得习惯?可怜你,不是我替学长说话哈,你不要把帮助和可怜混淆了。这两个词儿的意义真不一样。”
周羽阳说的这一番话说得林原清心里的不爽急速扩大。他想反驳,可是发现,他一字不能驳。
他气恼地喝掉余下的果汁,甜腻的味道让他有点反胃。
他不是气陈暮野。他是气自己。
他没有什麽资格结交朋友,并且,应该也不需要朋友。
陈暮野从来没有做超过界限的事情,他总是细小妥贴地安排好。他其实住宿舍真没事,他不懂陈暮野以及周羽阳为什麽认为他住不了宿舍,总比头上无遮瓦要强?
周羽阳摇摇头,叹息:“当然,我也觉得陈学长这事儿做得不地道。其实不如实话实说,就是单纯不想让你挤在这条件差的地方住着,想让你和他住一起,不就成了?”
林原清一筷子敲过去:“你的嘴是不是像花莲也没有把门的。”
周羽阳十分委屈:“我说什麽了。陈学长对你就是很好啊。像我,我也是很喜欢和陈烈学长呆在一起的……我还喜欢和你住一起,人家不让啊。”
“……”林原清叹口气,说了一个字,“滚。”
第二天,他便坐车回了小镇。要说气,早就消了。他原本打算,呆一天,还是得回去上班,必竟工作真不好找。再怎麽也为了钱坚持完一个月吧。他是打定了主意要住周羽阳那儿的,至于行李,找个时间去拿。反正这事儿不能让陈暮野知道。他会笑话自己。
现在一看,果然。
林原清啧了一声,不耐烦地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