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浦新苑的房子听张景曜的意思是没想过要这么快告诉洪燕贞他们实情的,名字是谁也不影响什么,现在一下子摊在面前,着实让他不知所措了。“我相信张先生肯定会好好帮你设计的。”黄萍拉了拉女儿的小手,“孩子爸爸还在外面等着,我们也不打扰你们了,和婆婆叔叔说再见。”四个人道别过后,洪燕贞立马问安然,“春浦新苑不是景曜买的房子吗?这怎么回事?”“是他买的,但是写的我名字,贞姨你听我说,当时他说公司有福利买房的事,所以春浦新苑写了我名字,他去争取公司的,两套都想要。”安然一着急就按着原来张景曜唬他的话说了,“你可以放心,这房子我不会贪了去的,是他买的就是他的,就算以后增值了,我也不会要里面的一分一毫。”“唉你这个傻孩子,我是在意这个事情吗?”洪燕贞瞪了他一眼,“我是气你们做事情从来不和我们商量商量,长大了一个个翅膀硬。我还怕你贪了?你从小贪过什么了?一件大衣穿到里面的棉都掉光了也不吭声和我们要新的。”“贞姨,我…”“你别说话了,陪我选年货,一个开口就呛我,一个说话净要我心疼。”洪燕贞抱怨完也不理他,看坚果礼包去了。安然唯有继续推着车子跟着她。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安然悄悄溜进张景曜的房里,把下午在超市遇到黄萍的事和他说了。张景曜的结论是知道就知道吧,迟早的事,安然也只好跟着点点头。“你今晚这么积极过来我房间干嘛?想对我做羞羞的事吗?”张景曜装成小淑女一个似的问安然。“你正常点好吗?”安然白眼都翻到后头了,然后站了起来,走到张景曜的衣柜边上,“我今晚还真有事找你,很久以前我在这里边找到过一个银手镯,还在吗?还是送给谁了?”张景曜一听就知道他说的啥,那是他大四去实习时,工厂附近有一个很有名的打银店,他看上了其中一款,就买了带回来。“在是还在,你想怎样?”张景曜也站了起来,翻了一会便找到了,递给安然。“你买来送给谁的?”他接过来仔细看着,有点氧化了,细细的素银镯子上刻着一些象形文字似的花纹,“上面是啥图案?”“忘了,也没打算送人,就觉得好看而已。”“真的吗?”安然不是很相信他,刺探地问,“那送我吧?”“可以,送你就送你,”张景曜拿过镯子看了看,“氧化了,我拿去银饰店清洗了再给你?”安然一手抢了回来,“不用,我自己去弄。”“好好好,你喜欢就好。”张景曜心想这镯子最后还是到了这个人手中。安然拿着镯子去浴室,用牙膏刷了好一会就清洗干净了,出来在张景曜面前神清气爽地戴在手上,刚刚好。张景曜看他心情很好,过去靠在安然肩膀上,磨蹭着说,“既然你收了我的东西,也要回我一个礼啊,我想要了。”说完还用站起来的小景曜顶着他的屁股。“你疯了!!他们在呢!”安然转身推开他就要出去,“我回房间了。”张景曜当然不让人走,马上抱上去,“你舍得让我不舒服一整晚吗?让它和小安然见一见总可以吧?”安然最看不得张景曜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一起撸出来,你动静小点。”“好,好,听你的!”随即就把人拖到床上了,结果还是靠着软磨硬泡死缠烂打做到了最后。张景曜右手不方便只能骑乘,安然怕得一直不敢叫出来,坐着摇晃身体,咬着被子把呻吟声死死捂住,累得不要不要的。完事后他悔不当初,就应该拒绝到底,只可惜某人奸计得逞,一切都为时已晚。农历新年如期而至,除了初一是在自家过的,从初二开始一直到初八,都是去亲戚家拜年,张景曜带着一坨石膏整天在外面,简直遭罪,唯一的安慰就是吃喝都有安然在身边,待遇比皇帝都要好。长辈的问题不是工作就是婚娶,张景曜和安然早已准备好一套说辞,家家户户重重复复。人人都说洪燕贞有福气了,两个儿子都这么出色,她也说是老来安慰了,就盼着他俩结婚生孩子,逢人就说有好的姑娘要通知她。初十那天,张家四口去了七婶家里做客,刚好七婶娘家的亲戚也过来了,一屋子十来人的好不热闹。七婶的外甥女刚二十出头,还在读大学,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洪燕贞一看就很喜欢了。张景曜看他妈妈的眼色便一清二楚,忍不住悄悄和她说,“妈,我大她一轮,按说她可以叫我一声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