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话——”“我真的没事。”吴肖忽然烦躁的挥开他的手,“你不用这样,不过是天太干,加上没睡好流两滴鼻血,现在已经不淌了,你出去吧,我要洗脸了。”莫匀用力攥住手里的毛巾。“你是在生气吗?我昨晚······”“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吴肖拧开水龙头,低下头开始洗脸。莫匀盯着池子里被水流冲淡的红色,胸口狠狠的起伏了几下。“我承认我说的难听了,可你明明没有做过为什么故意自轻自贱,如果不是——”“够了!”吴肖猛地拍上水龙头,满脸是水的从镜子里瞪住莫匀。“你现在这是干什么?感到抱歉吗?有什么可抱歉的?我不是自轻自贱,我就是做了!你不是也知道吗,为了还债,为了能赚到钱,有些人再肮脏的事都干的出来。我不偷不抢,只是用自己的身体去赚的钱,为什么要遮遮掩掩?你以为你是谁,够资格让我刻意隐瞒?!我只是说了实话,我就是这么脏这么贱,你满意了吗!”“吴肖!”“现在离我远远的还来得及,想收回取消债务的话也没什么,我会继续还的,也会马上搬走,本来就是我欠你的不是吗?你这样不惜忍着恶心贴过来又是何必?我都替你无语!”“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你又是想要什么?别一副好清高神圣的嘴脸,说白了,你不也和那些男人一样,想用钱来换我的身体吗?”“哦,你还不知道吧?”吴肖冷冷的一扯嘴角,镜中扭曲的脸让莫匀心口一缩。“我现在硬不起来了,很可惜,还没轮到你,就已经被玩坏了。现在就算你想要也只会更加恶心,赔本的买卖呢!”“什······么?”“就是你想的那样。”吴肖垂下眼,脸上的水滴在手背上,他转过身来,抬手开始解睡衣的扣子。“要亲眼看一看吗?”“你才是够了!不,是我他妈有病才会站在这里!”莫匀扬手将毛巾摔在了他的脸上。脸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好在鼻血已经止住了,没有弄脏毛巾。莫匀摔门而去的背影让吴肖狠狠松了口气,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感觉痛快的喘过一口气来,痛快的想笑。他停住手,将毛巾从头上拿下来,重新打开了水龙头,将毛巾泡在水里一遍一遍的搓着。搓的手指都红了。浴室的门锁大概是被摔坏了,吴肖从里面拧了半天才将门打开,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看到莫匀的身影。终于走了吗?也是,都到这个份上了,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太恶心了不是吗?这样······也好。吴肖微微踉跄了一下,走到客厅沙发里倒了下去。他想睡一觉,可是闭上眼,头就开始撕裂的疼,疼到意识模糊也无法入睡,总有那么多刺耳的声音在周围叫嚣着,锤击着他的耳膜,中人欲呕。敲门声突然响起,吴肖乍然出了一身冷汗,睁开眼放空许久才想起要去开门。魏文松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两个大礼盒,脚边还放着几个纸箱。吴肖愣愣的没反应。魏文松看着吴肖,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莫总交代我买了些东西来,我······先放进去?”莫匀的名字让吴肖呼吸一滞,想说让魏文松拿回去,已经没必要了,可对上魏文松小心翼翼的表情,忽然又觉得自己没立场让人为难。他让开门口,看着魏文松将一堆箱子盒子拎进屋里。魏文松一边拆着大箱子的胶带,道:“这是新出的加湿器,不插电的,自带调节功能,不会把屋子里弄的潮乎乎的,加一次水能用一整天,莫总让买两个,一个放客厅,一个放卧室······这个样式还挺可爱的,我特意挑的,就放在茶几上吧?”吴肖看着那个猫咪造型的加湿器有些恍神。莫匀什么时候让人去买的加湿器?是因为他说太干了吗?都已经走了的人,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不打算把房子收回去了吗?魏文松说着话不见回应,回头看了看吴肖,“莫总呢?”“他不在这儿了······家里只有热水了,喝热水可以吗?”吴肖转身走开,“以后不用再拿这些东西过来了,你们莫总以后也不会再住这儿了,这些你也拿回去吧。”魏文松讶然抬头,“莫总不在?刚接电话的时候还说在家里的······”话音刚落,卧室的门就开了。莫匀从里面走出来,“药买了吗?”吴肖险些滑手摔了手中的杯子。“买了,在这儿呢。”魏文松有些奇怪,明明人就在卧室,怎么吴肖却好像不知道一样,还吓了一跳?吵架了吗?他也不好随意干预,连忙将桌上的两个大礼盒递出去。“我专门打电话咨询的王医生,王医生推荐的,说是补气补血效果特别好,药性也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