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就好。”林洛回身抱住他,热情的回应道:“我喜欢,我非常喜欢。”赫连湛没料到她会如此回抱自己,身子明显僵直了一下。低头却见林洛真挚又认真的目光在月色中潋滟深深,唇角的梨涡让人心旌摇曳。“谢谢你,赫连湛。”这句话说的温软极了,就像是情侣之间的耳鬓厮磨。这是她比试自那日观星河后,赫连湛一连几天都没回来。突然有一天,云上清宫突然闯进来一群剑修,不由分说将林洛架走,带去关在了后山的石镜中。任凭林洛如何喊叫,都没人理睬她。难道是赫连湛出事了?林洛好几日都心神不宁,奈何石镜封锁太严密,任凭她使尽浑身解数,还是插翅难飞。终于有一日,几个修士将结界打开,将她带了出去。一直带到了云天宗的集会试炼场所——天元台。天元台上站了不少人,台下也乌央乌央围满了人,个个垂首不语,噤若寒蝉。被带上石阶的时候,她见到了赫连湛。赫连湛依旧是那副傲气冲天的模样,二郎腿翘在天元台玉石砌成的宝座上,气定神闲,面色如常。赫连湛没事,林洛这么多天的担心登时烟消云散。不过,既然他没事,那他为何任凭这些人如此对自己?林洛心中紧紧不安起来,直到被带上高台的时候,看到地上跪着的女子时,她才突然领悟过来。女子面沉如水,虽强撑镇定,但目光中的畏惧还是显露了七八。看着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楚清清。林洛心头的惊惧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是谁告的秘?竟不顾整个云天宗的安危吗?林洛被按着跪倒在地,一个长眉白发的道袍长者走到她面前,面色一凛,便施展术法剥去了她的伪装。然后转身当着赫连湛的面控诉道:“魔尊,秋掌峰真是枉顾您对他的信任啊,他先前拿这赝品女子来蒙骗您,将您耍的团团转,实在是居心叵测,用心不良。”“此事全系他一峰所为,我云天宗其他峰全被他瞒在鼓里,您定要好好处置他才是。”林洛瞬间反应过来,原来是狗咬狗,这些天秋泽平在赫连湛的爪牙的庇佑下,不仅得了不少好处,还成日在云天宗高视阔步,言谈狂妄,大有要以其峰为最尊的势头。故而那些看秋泽平不爽的人,就站出来想就此借赫连湛的手将他扳倒。“哦,赝品?”赫连湛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并未瞧向林洛,而是转向了秋泽平:“秋掌峰,你可有何解释?”秋泽平被他盯得腿脚一软,一个踉跄跪倒在石砖上。紧张地词不成句:“林掌峰如此血口喷人,未免太过恶毒,秋某先前虽做下此事,但绝非想对师祖不利,只是……那时座下弟子楚清清身中恶咒,昏迷不醒,此事当时全宗弟子皆知,师祖一问便可知真假。”秋泽平叹了口气,声音极为悲怆:“无奈之下,弟子就怕一时无人侍奉师祖,惹师祖不快,这才出此下策,让洛儿代替,洛儿最是温婉懂事,想着她定能服侍好师祖,才将她送了来,代替原先的楚清清照顾师祖。”顿了顿后,秋泽平以额贴地,荡气回肠道:“弟子这么做,全是为了师祖考虑,还请师祖饶过弟子这一回错吧。”林洛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落了一地,能如此颠倒黑白的,秋泽平是她平生所见的佼佼者。“哈哈哈。”赫连湛突然笑出声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他走到秋泽平身前俯身用手抬起他的下巴,嗤笑一声:“泽平小儿,看来你对本尊还真是孝心一片啊。”秋泽平的同仁紧张的一缩,点头如捣蒜:“师祖英明,望师祖明察,别受小人挑唆,误会了弟子的一片真心。”“你……”林掌峰被他的话堵得心口疼,涨红了脸,半天憋出四个字:“厚颜无耻!”总结得好!精辟!林洛忍不住在心头为他叫好,终于有人把她想说的话说出来了。“哈哈哈。”赫连湛像是看到了一出喜剧一般,笑得更为大声了,半晌,他侧头睨着秋泽平,眉头皱了起来,极为难道:“只是,你的好意,却让本尊犯了难,你说,现在本尊该留下哪个夫人呢?”秋泽平抬头一脸不解:“师祖这是何意?自然是留下原来这个服侍的好的……”赫连湛的眸子冷的向刀子:“那你的意思是,让本尊留下林洛,杀了楚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