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的人表示他们很难办,外面的学生和舆论都要一个说法。研究组的人不明白有什么说法能给,非要找死谁拦得住啊,这又不是过家家。
纪云定思索了一下,掏出手机给郑诺发了个消息。
术业有专攻,她就算出去也只能跟林书并排坐着发呆。
郑诺说,首先要跟行政的人陈述怪异在日常训练中的作用和必要性,随后分析训练的安全性和可行性,证明完全是学生进行了不当操作才导致的事故,可以类比研究室事故进行陈述……
好长一段,先不看了,转发给林书姐。
林书低头看了看手机,抬头看了看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纪云定,招了招手:“纪云定,你进来说吧。”
完蛋。
纪云定不情不愿地推开门,对着手机按照郑诺的思路解释了一下,顺便加了些自己作为学生和经历过怪谈的调查员两重身份的体会。
“……综上,研究组确实有最大限度地保障学生的安全,但由于调查员职业的特殊性,如果学生未按照规定行事,研究组无法预知各种突发行为,因此不可能及时阻止这种……事故发生。”
纪云定把“弱智”这个带有攻击性的词咽了下去。说到底,想要完全安全的人为什么要来做调查员啊。
姑且算是把人糊弄走了,纪云定有些无奈地又给郑诺发消息。
就算研究组的解释稍微直白了点,但搞行政的天天和研究组对接,多少也该了解点吧,为什么这么纠缠不休。
很快,郑诺回了消息。
——“他们不是不明白,他们是需要研究组这边给出明确说法,然后他们再具体发布通知。不然,他们就要担风险。”
纪云定对这方面事情不了解,但郑诺很明白。说到底,还是那边的规则和研究组的运行方式差异太大了。
林书站起身,看也不看谢一安,随意伸了个懒腰,拍了拍纪云定的肩膀:“走啦新人,请你吃饭。”
纪留t行和谢一安明面上直接闹掰的原因不是怪异,而是谢一安讽刺一组死亡率高,也难怪一组的人不待见这边。
不过不待见归不待见,该做什么还是得做,该帮着说话还是得帮——其实这一点来说就比其他组织强太多了,甚至称得上有些过于理想化。
纪云定转头看了一眼十五组的怪异们,看着它们向她偷偷挥手再见,心里多少有些复杂。
旁观者绝对客观理性,但纪云定慢慢不再是旁观者了,却还没想好自己该怎么做。
如果够强的话,或许能够改变这一切吧。
林书带着纪云定来了一家高级餐厅的包间,见纪云定拿着刀叉发愣,便笑了笑:“新人,放轻松,花钱要有花钱的样子。”
“但是前辈……林书姐请客的话,我不就没花钱了吗。”
林书想了想,挠了挠头:“你这孩子说话好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