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萧红香声音声音道:“你们两个,不得无礼。”
管豹这才半信半疑地松开他,道:“眼下大人仍昏睡不醒,接下来我们要做些什么?”
大夫道:“虽然大人体内的毒消了,但是皮外伤还在,得煎药内服,还要外敷,防止伤口溃烂,然后静养几日便可痊愈。”
“最好是像你说的这样,”管豹警告道:“要是大人伤好了,自然少不了你的赏赐,要是好不了,你就准备抹干净脖子等着。”
于瓒:“对,抹干净脖子等着。”
大夫被吓得一刻也不敢在府上停留,萧红香摇了摇头,这两人的臭脾气真的是说来就来。
春天
姚何连忙用手指去指了指于瓒手里的寒气逼人的冷剑,示意他收起来,心虚地笑道:“两位哥哥,刀剑不长眼呐,不如先收起来。”
于瓒把剑收回剑鞘,往姚何脑袋上一拍,痞笑道:“怕什么?刀剑不长眼哥哥长眼呐,哪儿能伤着你。”
管豹也冷不丁儿地往姚何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道:“你都十七八岁的人了,敢看春宫图,还怕哥哥的刀剑,这要是娶了媳妇儿,还得让你媳妇儿来保护你不成?”
姚何顿时臊红了脸,连忙拽住管豹的衣袖,紧张地低语:“好哥哥,别再说春宫了,还有其他人在呢。”
管豹坏笑道:“这事儿府上谁不知道,是不是于瓒?”
于瓒也跟着附和说:“是啊,不光府上的人知道,我手底下那些守备军也知道,人前两天还寻思着找你借来看看。”
“哎呀,哥哥,”姚何觉得自己快臊死了,道:“我那是以前不懂事,现在已经痛改前非,不看那玩意儿了。”
姚何这番话不但没有让他那两个坏心的哥哥收敛,反而惹得两人更加肆意地大笑。
“大郎……我疼……”曹错昏睡时的梦呓和腕间的铃铛声糅合在一起,在许卿湖的梦魇深处荡开。
许卿湖抓紧了床褥,身上的被子都被他浑身细密的汗濡湿了一层。
他在梦中伸出手,差一点儿,就差一点他就能把小铃铛揽入怀中,把他一身的伤全部都抛在一侧。
而梦里的曹错却越退越远,他歪着头去看许卿湖,问:“大人,你为什么要骗我?”
“大人,府上的人都睡了,没有灯,外头太黑了,我为大人添灯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