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眉,缓缓站起来,“那是什么?”
容禅意也收了笑容,神色凝重地观察了一会儿,开口道:“遭了”
是容渊。
消失了这么久,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没迟疑太久,慕华黎和容禅意起身,飞快地跑下阶梯,寻找躲避的地方,中途容禅意急得拌了一脚,她紧张地捂住小腹。
“我们不要站在显眼的地方,先躲起来。”就算现在过去,也帮不到任何忙,容禅意眼角泛红,“躲起来,等结果吧。”
林锐,太子都在里面,之后的事,只好听天由命了。
慕华黎咬唇,跟着她跑到了一座假山后面,容禅意不知按了什么按钮,居然出现了一条暗道。
她回头,看向慕华黎的眼睛。
“躲进去吧。”
“在结束之前,不要出来。”
半个时辰前,皇帝酒过三巡,摇摇晃晃地起身。
慕有思搀扶着他:“陛下。”
“朕去小憩一会儿。”皇帝吐了一口酒气,倚靠着女人。
“是。”慕有思搀扶着他,面无表情,若不是她在眨眼睛,会让人怀疑她是个死人。
可皇帝回头看向她,她又微微笑了起来,如芙蕖般动人。
两个人走到了内室,皇帝坐在了炕上,撑着头休息,神志不清。
慕有思拿来了醒酒汤,递给他:“陛下,喝点吧,会好受一些。”
皇帝睁眼看向她,她神色坦然。他又看了眼那醒酒汤。
他笑了:“朕信你一次。”他仰头喝下。
这个“信你一次”是什么意思,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慕有思面不改色,看着他喝下。
什么事都没发生,皇帝的神情略有放松,他笑着看向慕有思:“前朝余孽已尽数绞杀,盛世太平,有思,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前朝余孽?慕有思手指掐着掌心,关节发白,她心里讥笑,面上却温柔微笑:“好啊。”
皇帝笑着,又合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香炉袅袅。
慕有思起身,她转头,最后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
一望无际漆黑,明月高悬,她心里漫上舒爽的安宁。
愿盛世太平。
“陛下。”下一刻,她坐在了皇帝身边。
皇帝缓缓睁开双眼,嗯了一声。
慕有思抚摸他的面容,容家的男人历来没有长得丑的,眼前这个也是。
她本不在意这些东西,可是不得不说,这让这场以卵击石的复仇变得没那么恶心。
起码不是那么食难下咽。
可是,也让她的决心偶尔彷徨。
这种彷徨,或许是在某一次对于政事的谈论中;或许是在那一次她弹琴他吹箫的时刻;或许是在他违逆所有人也要讲她留在身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