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华黎啊一声,低头还没看清楚呢,容长津修长的手指出现在她眼前,摘下她的大金链子,干脆利落地扔到草地上。
“太丑了,孤送你条新的。”男人嗓音薄冷,拉着她就走。
“丑什么丑,我戴了五六年了!”
张驹倒不心疼这链子,就是觉得华黎完全是羊入虎口,她自己八成还不觉得。
他轻嗤,太子与华黎一点都不合适。
哪天华黎被太子欺负的可怜巴巴,他借机安慰,趁虚而入……他还有得是机会呢!
凤仪宫里,香炉袅袅。
皇后靠着美人榻,宫女在身侧为她按摩。她今年三十又七,保养得当,风韵犹存。那双狭长漆黑的眼眸与太子如出一辙,颠倒众生。
“你说什么?她孩子落了?”皇后拧眉。
宫女梧桐道:“回娘娘的话,孩子是掉了,大出血,太医们正在抢救呢。”
皇后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本该有三个孩子,三十岁时意外怀上孩子,可惜三个月不到便落了胎,之后再未怀上过。
因此,她此刻生不出幸灾乐祸的情绪。
“没了也好,她的孩子生出来,后宫前朝不知乱成什么样子呢。”她闭上眼睛。
梧桐不满道:“陛下过去看了,出门时太着急,还摔了一跤。”
皇后不说话,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总不是什么好情绪,当年帝后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后宫的嫔妃也不是爱生事的,偏偏出了这么一个慕有思。
陛下如痴如狂,是失心疯了吗?
“对了。”皇后突然问道,“孟修与华黎,相处的如何了。”
至今,慕华黎搬进东宫也有七日了。
梧桐道:“没有过争执,但似乎也……”她拧眉,不知如何形容。
东宫里的人是这么汇报的:早上一起用膳,太子妃回房休息,太子去书房处理政务。中午一起用膳,下午二人去草场,晚上一起用膳,吃完了就分开各睡各的了。
确实挺和谐的,就是……
皇后问:“亲嘴了吗?”
梧桐诶一声:“没人见他们亲过。”
皇后:“这不行啊,还年轻着呢,这和老夫老妻了似的。”
“没有激情。”
梧桐恍然大悟:“娘娘说得对。”
皇后掀起眼皮,朝她招手:“你过来,哀家有事吩咐。”
梧桐点头,凑过去,皇后耳语几句,她露出一个笑容。
慕华黎坐在马车里,马车内还有容禅意与驸马,他们一行人前往白马寺求子。
她软绵绵倒在马车内壁,“累死了。”
容禅意道:“怎么了,我皇兄这么行,把你折腾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