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慕华黎茫然地抬眸,还没反应过来,“真的可以回去?”
容长津垂眸翻了一页书,道:“明天不要带闲杂人等过来东宫,今天的事情下不为例。”
慕华黎困顿的双眼洋溢起明媚的笑容,马上起身收拾东西,嘴里说着,“明天见,太子殿下。”
她收好东西,回头见容长津坐在桌案后,没有起身的意思。
她动作一顿,作为一国储君,必然十分辛苦吧。
不如她趁虚而入一下……让他君心大乱。
慕华黎迅速换了一副表情,绕过桌案走到容长津身侧,满脸心疼柔弱,“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处理公务到这么晚都不睡觉,真的好辛苦哦~”
“怎么?”容长津头都没抬一下。
慕华黎哀愁地低叹一声:“太子殿下这么辛苦,臣女怕自己难受晚上睡不着觉呜呜”
容长津抬眸,深邃的黑眸里神色不明,薄唇轻启:“哦?”
慕华黎绞着手帕,迈着小碎步靠向太子,脸上的表情仿佛她难受得就要哭出来了,捶胸顿足,“殿下,人家的心好痛啊。”
她身上的幽香又钻进了他的鼻端,挥之不去。容长津的肌肉有一瞬间的紧绷。
“既然心疼,就留下来陪孤一起办公吧。”容长津展开手臂,大方道。
她突然改口道:“我也想,可是臣女晚上睡觉会说梦话,不太好意思打扰您。”
她转身,声音很悲愤:“臣女立马离开,给您留下一片安宁。”
笔直的小背影飞快地消失在容长津的眼中,眨眼间就不见了。
容长津嗤笑一声,宫里传出瘟疫的那一夜她都可以说睡就睡,还会有睡不着觉的时候?
他可不相信。
慕华黎回宫洗漱沐浴,睡前还找时间看了会儿容禅意写的话本子。熄灯后,她闭眼睛前复盘了一下今日发生的事情。
原来张驹不是太子殿下找来的,那也就是说他没有撮合的意思。
既然这样的话——
慕华黎羞答答地想,太子早就对她情根深种了,好难为情啊。
可下一刻,她翻了个身,深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去上书房、下学后去东宫、然后再回有仪宫,日子过得充实疲惫,慕华黎暂时没空动歪心思。
终于到了试考的日子,昨日慕华黎特地去拜了文曲星,盼望着可以给她带来好运。
慕华黎早早来了上书房,找到她的位置坐好。因为要考试,每个人的旁边都吊了张挂帘,防止偷窥作弊。
她深吸一口气,怎么办,好紧张。
她紧张地左顾右盼,恰好撞上了容长津的眼眸。
他顿了顿道:“稳定发挥就行。”
慕华黎的心莫名安定下来,点了点头,此时挂帘落下,即将分发试卷。
门外走进来一位气质清冷的女子,冷艳的容貌,不卑不亢的身姿,正是何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