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吟颦眉,而妖的话叫老妇不明所以,平添了几分不好的预感,她反问,“大人什么意思?”
这是个好问题。
方炯自小虽不由亲生父母教导,但由苌旭空和小姨带着后,自也懂得些人情世故。
那妖瞧见老媪信了她的话不是正常的欣慰反而是耻笑,只能说,它骗人了。
方炯是个直性子,心思想的多,说话的欲望也就多。他冷静对妖指出,“你骗了她。”
这之后,妖嘴犟的模样又来了。
……
使了些手段后,妖终于要坦白为什么骗老妇。
彼时,它直起身子,双手不轻不重的拍拍。随之又将湿润的黑发拂过肩后,在姜止吟眼里,妖现在的神情仍透着傲慢,线条扭曲的脸庞上,满是难以掩饰的悦意。
它恶狠狠看过来,“对!她身上妖气就是我故意放的。还有那老妇也是傻,王煦萎靡不振哪是因为柳如惜,是因为我。哈哈!因我做了手段……那花妖也是傻,区区百年妖力还想同我斗。所以啊,我就想,该拿什么去报复她啊。我想了好久好久终于想到了,不如就让她经常侍奉又敬爱的婆婆动手,亲近之人的刀,再痛不过了。”
老妇未想到跟她本是同一条船上的妖会这样对她。
听着妖愈来兴奋的声音,她神色直线变得难以置信。正如眼珠死死盯着妖像是要把它看穿一样,她质问:“是你?!”
江伥哼笑,“答对喽”
老妇看着妖不仅不否定一句,还是这样一幅语气,瞧着一口老血都要吐了出来。
此时此刻,她也顾不得有没有人在,自己是什么处境什么的,开始破口大骂。
耳边聒噪骤增几倍的一息,姜止吟几人不约而同瞧见一人发疯似的朝妖冲去,大有一种同归于尽的架势。
可当事人并不像她这样激动,它虽没了妖力,最起码身手还是灵活矫健的,老妇半颗妖丹的内力被后来的姜止吟所封,又年近八旬,哪里比得过?
姜止吟也正知道这一点,顿觉还是将两人隔开比较好,遂施一道气罩将两人隔开。
妖看见老妇不知死活一直捶打水墙,偏拿它没办法,更愉悦了。
方炯听着一声又一声的动静,又想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出于最后的仁心,他无奈叹一声气后,在姜止吟的基础上两者用了禁停术。
这下,周围再复平静。
都到了此时,妖还不安分。
江伥站定在一旁瞧着老妇,继续煽风点火:“你也注意到柳如惜有些不一样,那是因为,真正的她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