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顺势提醒。
姜止吟心下原也没有放下警惕,但听到息娩之的关心,猜到她时时关注自己安危,便微一愣,快回道:“无碍。”
话音刚落,剑芒迎上大团黑气。
得了回答,息娩之稍稍心定,静心手中动作。
姜止吟又迎住煞气,只是这一次,远不像先前那般轻松,又横扫数剑,强行凝住身形,才堪堪应下一二。
洞内声音忽小,只见白影面色凝重的连连退了几步,仿若新伤带着旧伤似的,她一捂心脉,片时,唇角溢出一道血丝。
魍楼眼眸森然看着。
息娩之眸色讷讷,盯着正轻拭唇角的姜止吟,强稳下心神。
但很明显的是,一扫琴弦的手愈加急了些。
与此同时,木淮身体却是开始不受控制地前后仰,终于,在那边战况愈加焦灼时,身子停于半空。
双眸忽睁。
心中各种忧虑全然不见,息娩之眼波闪了又闪,指着另一边,传音:“师兄,快帮止吟。”
木淮侧脸,抬眸看下她指的方向,看见熟悉的身影。
铮铮琴与剑声中,两人神识传音不过片刻,可就在这传音的片时,没人发现一红衣神色再无先前温润面色,只凝去远处执笛人的双眼愈发深沉,冷酷、嗜血、似要将其撕碎一般。
而一切的起因只是,他瞧见:那手握霜华的无暇玉手上多出一道煞痕。
洞内广阔,人却寥寥。
魍楼眼半阖。
该叫他怎么死才好呢?
死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只是魍楼一想他既然伤了姜止吟的手,不若不给他t痛快,仅就此剥了他的皮,挂在魔域。
想明白后,魍楼手一挥,打破眼前禁锢,指间紧接着凝出一股远胜筑基实力的灵气。但这灵气倒不像平日见的那样,釉绿中夹杂着几不可察地丝丝黑气。
若姜止吟此时回眸,便能辨出。
此乃魔气。
可这“灵气”未划过半息,一道正声传音赫然从神识传来。
「尊上,交给我。」
说话的人声线很粗,很快,魍楼瞥见一道劲装身影横越飞去。
总算还有点用
魍楼不甚意外,一时将方才半凝出的魔气押下。
这边,巫若一见来的人是木淮,神色徒然一厉,他堵住笛孔、吹出的音愈发不留情面。
空隙间,他单指微曲,施一道结界想将木淮阻绝在外,哪想木淮再醒之时,仿若变了个人似的,功力也比先前高了不止五成,轻松破阵而入。
“吹吹吹,就知道吹!试试我这刀能吹不?”话间,墨黑长刀劈头盖脸般划去。
巫若心神一骇。
“咚”地一声,什么清脆的东西掉了。
待到巫若回神,竟发现自己手心冷飕飕的。他双目具瞪,才发现方才那一刀竟震掉了长笛。
五指疾快虚握,笛遂重回手中。
巫若有感他境界已经全然不同,却不知没有丹药,更没有术法,短短时间他是如何做到,就道:“你使了何种邪术?”
姜止吟也发现不同,可鏖战还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