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小时,足以做很多事。
比起前几次被怒气沖昏了头,这一次秦霄努力让自己冷静些。
但还是控制不住地疯狂猜疑两人。
傅承焰换了衣服,他们做了?
江一眠被牵着,却一直低着头一副不敢见人的样子,难道是被迫的?
他衣服倒是没有淩乱的痕迹,莫非用的手?
操!到底他妈的做没做?!
秦霄开始狂躁。
身旁的谢之繁还紧紧贴着他,动手动脚,秦霄怒火中烧无处发洩,狠狠掐了一把谢之繁的屁股,让他滚远点儿。
谢之繁当即就被疼哭了,委屈巴巴地掉着眼泪,但并没有离开的打算,依然见缝插针地黏着秦霄。
衆目睽睽,为顾及秦氏继承人的颜面,秦霄也只敢暗地里狠狠掐几把谢之繁,骂他几声贱货,并不敢发作。
直到致辞结束,雷动的掌声平息,傅承焰宣布宴会开始。管弦乐队演奏声起,优雅的小提琴音先行,清泉般的钢琴声也缓缓流淌出来。
秦霄这才猛地起身甩开谢之繁,快步走向坐在前排的江一眠。
而此时,衆人见着傅承焰从台上下来,纷纷端着酒杯围了过去。
来参加这生日宴的人,谁都不是只单纯贺寿的,而是想攀上傅家的高枝儿,无论男女。
哪怕攀不上,能在傅承焰面前露个脸,能有幸被他记住,也是好的。
都知道傅承焰很难接触,除了进出风月场,其他时候都很低调神秘。
以前只要用心去燕城各大风月场所里守着,还是有机会碰到傅承焰的,如今他已经很久没在风月场现身了,能见上一面都靠命,想拿到他的名片,更是难如登天。
可为了巨大的利益和上位者的青睐,这种时候最不缺的就是头铁和玩弄手段的人。
许行长的小儿子许沐,年方十八,姿色出挑,一身粉色精致西装挤在最前面,“傅先生,您好,请问您现在有空吗?我想……”
“傅承璟,傅承洲。”傅承焰朝一旁正要开溜的两个堂弟招了招手。
两人僵了一下,垂头丧气地转身,对上傅承焰淩厉的视线时,立马笑着挺胸走了过来,齐声道,“大哥。”
“替我招呼下客人。”傅承焰拍了拍两人的肩,抽身就走。
傅承璟和傅承洲无奈对望一眼,然后重新堆上得体的笑容,开始游刃有余地应付还想去堵傅承焰的一衆宾客。
许沐气得咬唇跺了跺脚,然后从人群中抽离出来,踮起脚尖搜寻傅承焰的身影。
秦霄疯了一样拨开来往的人群,死死盯着仍旧端坐在座位上的江一眠。
而江一眠此刻还沉溺在自我陶醉的世界里,无意识地拉低警戒,丝毫没有察觉秦霄朝他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