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再对他表达爱意,但会永远将他放在心底。
这是江一眠最不愿想的事,他的内心是期待和傅承焰永远在一起的,即使现在看起来可能性不大,但人总是要靠着希望过日子,哪怕是自欺欺人,也会过得轻松些。
傅承焰将人送到琴行后,想进去听他练琴,江一眠没让。
昨晚在医院熬了一夜,今天又陪了自己这麽久,江一眠让他必须回去好好休息,并保证晚上七点準时回去。
傅承焰见他态度强硬起来,笑着连声说好。
江一眠目送傅承焰开车离开,才进入琴行。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的时候,傅承焰已然调头回来了。
昨晚先江一眠一步离开琴行,傅承焰后悔至极,这种错误他绝不会再犯第二次。
江一眠练琴结束,一出琴行门口就看见了停在原处的黑色幻影。
虽然欢喜,但想着傅承焰没睡几个小时又準时来接他,又有些心疼。
他走过去,傅承焰正长腿交叠靠在车门,脸上笑眼弯弯的,不知道在手机看到了什麽有意思的东西。
“在看什麽?”江一眠随口一问。
傅承焰立马锁了屏,将照片里江一眠精致的眉眼和诱人的唇藏进手机里,“没什麽,随便看看。”
“晚上想吃什麽?”傅承焰拉开车门,护住江一眠的头顶,“不準再自己做了。要做,等过两天身体完全恢複了再做。”
江一眠点头应了声,傅承焰正要替他系安全带,他抢先一步握住带子上的插扣,“我自己可以的。”
傅承焰笑了下,洒脱松开带子,关上车门,进入驾驶位。
“去吃日料吧。”江一眠说。
“不行。”傅承焰啓动车子,缓缓驶离,“日料大多都是凉的,你胃不好,忌生冷。”
“那……吃意菜?”
“行。”傅承焰朝他满意地笑了下,又目视前方,“练琴累不累?”
“还好。”江一眠说,“只要不练高难度的曲子,耗费不了多少体力。”
傅承焰握住他的手,单手打着方向盘,“我一直都觉得你的手很好看,原来是一双钢琴家的手。”
“你又不正经。”江一眠嗔笑,“我哪是什麽钢琴家?”
“我很正经。”车子转进一条意式建筑风的街道,“我家眠眠一定会成为享誉世界的钢琴家。”他侧头看他,眸色异常坚定,“我相信你。”
按照他一贯的态度和逻辑,本可以跟江一眠说,别那麽辛苦跟着我就好了,你不用这麽努力我什麽都有。
但他没有那样说。
他是真的相信江一眠,也尊重江一眠的梦想。
“谢谢。”江一眠粲然一笑,“我会努力的。”
车子停进一家高档意式餐厅的专用贵宾车位,傅承焰下车接江一眠,然后十指紧扣进了贵宾专用电梯。
此时,警局内,秦霄头颅低垂,坐在墙角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