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话一出口,贾珍解释了自己的一番猜测,最后还感觉自己特兄友弟恭,是个好哥哥:“钱财方面我不会亏待他的,他要是能医好,我也不会吝啬的。”
贾敬:“…………”
就在贾敬沉默纠结是否就让此误会下去,这边随着时间流逝,被挡在庄门外的一行人神色不由的变了又变。
李副山长面带愠怒之色:“这贾家还真是好大的排场!”
自打他当山长以来,交往的名单中也不乏豪门世家,勋贵宗亲,甚至还有不少皇子,都没有一个像贾家这般不知所谓!若不是因今早帝王复立太子,恐怕他也不会同意先问过这所谓的温家外孙。
“六皇子?”郑副山长听着竞争者的抱怨,眉头露出一抹喜色,小心翼翼看了眼他的女婿六皇子。
有人开了头,礼部侍郎也感觉自己等不下去了。都一个多时辰了,这贾家竟然连庄门都没让他们进去,若不是……
感觉自己胸腔里憋着一股浓浓的火气,礼部侍郎眼眸带着冷意,眼角余光扫过匾额,感觉自己怒发冲冠,甚至不甘心。
这偌大的清北书院也许有朝一日会被贾珍那种上不得台面的纨绔败家子所得。
可这就是命!
这败家子从世俗律法来说,就是唯一的继承人。
“六皇子,下官斗胆,还是请三司协助吧。”礼部侍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六皇子。
六皇子素有才名,虽然进入礼部历练,但也不像其他部门的皇子那般飞扬跋扈,高高在上,他待人如沐春风,性子温和。
所以,他也不愿意六皇子因为其岳丈争夺山长之事被某些人借机利用攻讦。当然此祸水西引,也与他自身利益息息相关。
现在他的顶头上司要上奏丁忧了,到时候空缺出来的尚书之位,他也有能耐争一争。
迎着众人各有心思的神色,六皇子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叹息道:“我等有事上门相求,等候一二又如何?徐先生一生唯此心愿,你我又岂可让先生在天之灵无法安息。”
“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愿贾家能够看在先生这些年的为国家培育了不少人才的份上,早日放下心结。”六皇子扫眼山庄的匾额,笑着道:“更何况玄真道长信教,道教奉行“知常容,容乃公”的准则,也定会宽容谦让、包容明礼。”
听到六皇子似乎带着息事宁人的腔调,李副山长心中冷哼了一声,觉得皇子也不过如此窝囊废。
到底不是多得宠的皇子,这底气不足。
想起支持自己的五皇子—宠妃子嗣,外家是甄家,出了个奉圣夫人,被帝王曾说过是“吾家老人。”李副山长眉头一挑,眼底里透着股得意之色,侧眸扫了眼几个跟随而来的学生们,对着其中一个学生使了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