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孟清晚展开了写着后宫嫔妃闺名的名单,很是愣怔了一会儿。
是,她们都有名有姓,有血有肉,哪里是书中一个三言两语就没了一生的炮灰呢。
孟清晚盯着这份名单看了好一会儿,魏诀路过她的身边瞥了一眼,淡淡地说了声,“阿晚,我也有名字。”
他叫魏诀,他希望她永远能记住。
孟清晚却没有理会到其中的深意,笑着斜他,“我当然知道,每个人都有名字。陛下你可是举足轻重的男主,说不定你的名字还是绞尽脑汁才想好的呢。魏诀,魏诀,好听是好听,就是诀字老是让我想到诀别,有些不太好。”
她皱皱鼻子,又小声地嘀咕。
诀别……魏诀默默地在唇峰咀嚼这两个字,黑眸骤沉。
他垂下眼帘,没再说话,只是上前从身后搂住了女子,手臂慢慢缩紧。
孟清晚扭头正要问他发生了何事,邓秋玉皱着眉头急匆匆地进来,一看她的神色便是有事发生。
察觉陛下也在,稳重的女官顿了顿脚步,欲言又止。
“秋玉,怎么了?你直说。”孟清晚示意她不必在意男主,眼下她和男主都各自知道了对方最大的秘密,还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呢。
“陛下和娘娘万安,宫外传来消息,怀王回京途中与孟七娘子偶遇,二人发生……一些肢体接触,怀王着意纳孟七娘子为侧妃,已经向孟家提亲了。”邓秋玉说到肢体接触的时候颇有些难以启齿,听说怀王妃还在病中,孟如心和怀王的举动惹人诟病。
不止她看不惯,孟清晚也腾地一下变了脸色,瞠目结舌。
她没听错吧?女主,那可是书里的女主呀,前有逼婚温从知不成,后面居然自降身段去用名声换取一个侧妃的位置,还是在人家正室王妃病重的时候。
她怎么能如此自甘堕落,不知廉耻,厚着脸皮!这是装都不想装了吗?
想到自己还和她有一层姑侄关系,她觉得很丢脸。怪不得邓秋玉的脸色不好看,一开始不好直说。
“寡廉鲜耻,那个女人从来都是如此,令人作呕。”魏诀冷冰冰地讥讽,却不觉得意外,她的所作所为无非就是从暗地转到了明处罢了。
“怀王去提亲,承恩伯府里怎么说?”孟清晚握住了男人的手,紧接着询问邓秋玉孟家的回应。
虽说是王府侧妃,但说破天也是一个妾室,且将来上升空间不大。还背负一个不敬王妃的罪名,如果孟家聪明,为了全族的名声,理应拒绝。
“承恩伯府犹豫再三,最终应下了,过几日就会过礼将孟七娘子嫁到怀王府上。”说实在的,邓秋玉根本弄不懂现在孟家一家子的做法,非要因为一个孟七娘得罪皇后娘娘,然后只为孟七娘成为一个王爷侧妃?
好好的一条青云路,硬是要作践哪!
孟清晚倒吸一口冷气,孟家真是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跑越远,一路狂奔,真不敢想旁人会怎么看待孟家了。
她也觉得费脑筋,这些原身的亲人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有她和小太子在,荣华富贵难道会少吗?
怎么就偏偏在孟如心的身上使劲儿,莫非知道她是女主,觉得她一定能笑到最后。
不得不说,孟清晚真相了。
承恩伯还真是这么想的,温t从知为何不能嫁,怀王为何能嫁,所有的缘由都在一句批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