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泠泠,肆无忌惮地展露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下一刻,孟如心的头颅被削落在地,咕噜咕噜滚在一位郡王妃的脚边。
为孙五娘说话的那位郡王妃只堪堪发出一声尖叫就翻白眼晕了过去,而她的脚边,孟如心的嘴角尤带着一分计划成功的喜意,
血迹斑斑,头身分离。
魏诀提着剑,冷冷地笑了,脸上、衣服上、手上沾着的鲜血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位残忍至极的暴君。
这一刻的他,连小太子都觉得骇然。
方亦喜瘫在了地上,不敢相信服侍了多年的陛下还会有这样修罗的一面。
至于为什么陛下要砍下孟家七娘子的头颅,在场没有一个人能说的清楚,也包括方亦喜本人。
然而,这不是结束。
当看到陛下重新走到皇后娘娘身边,擦干脸上沾着的血迹,然后拔出皇后娘娘胸口那柄剑转而刺向自己胸口的时候,方亦喜目眦俱裂。
“陛下,不要!“
魏诀狠狠地将短剑刺向自己的心口,他垂头看向安静的女子,低声道,“放心,朕已经试验过很多次了,一点都不会疼。你也不……疼吧?“
话音落下,他身后的所有人所有物,包括禁军、妃嫔、太后、小太子、殿中的摆设、落在地上的弓箭等全部化作白光消散。
魏诀没有在意那些,在孟如心的头颅也消失不见的时候,他躺了下来,安然闭上了眼睛。
元嘉八年,新年方过去不久,松江府城中家家都残存喜意。
坐落在城东的温宅,几个仆役聚在一起刚喝完年尾暖身的黄酒,一个年约四十余岁的婆子走了过来,便问吩咐他们采买的物什都齐全了没有。
“黄阿婆,东西已经置办无几,略有几样,只待这几日就能买了。”仆役不敢怠慢,赶紧回答道。
“嗯,尽快些去买,不可懈怠,误了郎君进京!”黄阿婆板着脸嘱咐了他们一番,转过头又去盯着几个好玩的小丫鬟做针线活。
线要分成几股,配色要以青蓝为主,绣的花样该落下几针,说到要紧的地方,黄阿婆还会亲自上手,示范给几个小丫鬟看。
可见,黄阿婆算是这座宅子中管家的高级仆役了。
“阿婆,醒了,西厢房的娘子醒过来了。”黄阿婆正忙起来的时候,从廊下跑来一个小丫鬟,兴冲冲地告诉她,躺在西厢房数日的人睁开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