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沂冷笑:“你连应对之事都想好,是一早就打算等木已成舟,本宫只能被动接受是吧。”
“不是,父亲不想错过与太子结亲的机会,不肯退婚,将我囚于家中,不能早告知殿下。”
“我倒是白怜惜你了,你们谢家还真是蛇鼠一窝,各有心计。”
谢离梗住,虽能理解对方的盛怒,但一直被好好相待,现下落差之大,莫名生出些委屈,自暴自弃嘟囔:“随殿下处置。”
林沂简直被气笑:“我没听错吧,你还委屈上了?”
“不敢。”
“我看你胆子大的很。”
林沂着实不想再看他一眼,心里说不上是失望多一些,还是愤怒更多一些,甚至无心思考该如何处置这人。
他走到门前欲推门离开,手刚搭上门栓,想到若是就这么走了,明日关于太子和太子妃不睦的消息便会传出去,先前非要立他为太子妃,母后本就不满,日后他在宫里的处境怕是不好过。
一会又想,他是男的,怎么还能继续留在宫中。即使按照谢离的说法先留下,可是他欺骗在先,还考虑他的处境干什么,被欺负也是他活该才对。
这么一想,门已经打开,外面一直守着的花颜和江星勉闻声看过来。
该死。
林沂暗骂了一声,哐地一下重新关上门。
花颜被这个关门声吓得一哆嗦,用力咽了口水说:“太子这是知道了?没降罪吗?”
江星勉紧皱眉头没吭声。
“我就说太子会接受小姐所有样子吧。”
屋里的谢离同样被这声巨响吓到,还没回过神,就见太子怒气冲冲地朝床边走来,避着不与他对视,只说:“滚去外室。”
谢离自知有罪不敢应声,咬紧唇默默跪到外间。
林沂躺上床,闭上眼意图入睡。翻来覆去几次,都被屋里亮堂的烛火搅得睡不着。翻身起来熄灭蜡烛,瞥见外面的人还跪着,心情更加糟糕。
“你还跪着做什么?”
谢离处于昏昏欲睡中,一下惊醒,双眼朦胧地抬头:“臣女有罪。”
可恶,顶着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给谁看。林沂别开头,不耐烦地说:“跪一晚上膝盖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