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秧有讲究吗?”谢雪婧问。
乐初白道:“穴距15厘米,深度2厘米左右,分三到五株苗出来了插上就行。”
“明白了。”
这边有“名师”指导,谢雪婧插秧速度直线上升。
反观另一边的“杨秦”组合,还在吵吵闹闹。
“杨老师,你的线划歪了。”
“歪了吗?”杨清越站直身体,往前看了看,“是你的秧苗插歪了吧?”
“……”
毕竟不是人工直尺,没有歪得过分就行,乐初白手稳脚稳,很快就划完了大半块地。
林紫烟膝盖不好,没法下田,于是干了搬运育秧盘的工作,省得他们走上走下。
四个人一人一条线,齐齐弯着腰,手脚不停地插秧。
临近中午,林紫烟先回樱花屋准备午饭。
日头逐渐升高,晨间还是早春的清凉,此刻像是进入初夏,阳光照到背上,隐隐发烫。
上大学的时候,乐初白跟着外公种过田,整套流程他都很熟悉,在四人里遥遥领先。
时间一点点过去,秦琛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腰和脖子,看向对面。
本来是没忍住想看一眼乐初白,结果发现乐初白明明比他晚开始,但现在进度却比他快了一倍,顿时胜负欲起来了。
杨清越也停下来喘口气,回头看了看,和同样在休息的谢雪婧对上了视线。
此刻,大家都在恢复体力,只有乐初白像不会累的机器人,始终没有停下动作。
“初白,歇一歇吧。”杨清越喊道。
乐初白抬起头,对他笑了笑:“没事儿。”
然后继续插秧。
秦琛看着他,不自觉皱了眉头,他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感冒还没好,这么不顾身体地干活儿。
终于到了中午,几人回去吃了午饭,休息了两小时,又返回了稻田。
这次只有他们三个男人去,谢雪婧和林紫烟留在家里修鸡舍。
早上乐初白一个人差不多干了两个人的量,经过早上的尝试,杨清越和秦琛也熟练了,剩下的秧苗估计在日落前就能全部种完。
种田的时间太过无聊,不过乐初白还挺享受这样安安静静干活时刻。
但秦琛就不是,种地也要拉着人说话。
他和杨清越进度一样,走到哪都在一块儿,叽叽喳喳地没有停过。
时不时就嚎一句“好累”,乐初白默默摇头,心道,力气都花在玩闹上了,可不得累。
乐初白又种完一盘,直起身缓缓酸胀的腰背,正要去拿新的秧苗,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尖叫。
“啊——”
秦琛?
乐初白一下子回过头,只见杨清越屁股着地跌坐在地里,秦琛站在那里,举着手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