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看,钟磬和钟晓也不遑多让,一个挑中‘鸡’,一个选了“糖”。得,还都是孩子,喜欢艳色和吃的东西,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他没必要把它们上升到一个高度来对待。
钟磬认了一会字,便被叫走干活,剩下三个小家伙在那兀自玩得开心。钟庆然没有一股脑儿全教,一天最多教上个字,就这,每天积攒下来,量也不小。
眼见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钟庆然准备起身回房去干自己的事情,那些字画则留下,随便三个弟妹折腾。一抬头,就瞥和钟晓同年的七妹钟乐,在边上孤零零地站着,眼睛直往玩得忘我的三个小家伙那愁。
钟庆然没管,他又没阻拦,想学就跟他说,想玩自己加入进去便是,他是不会硬要钟庆涵他们拉她一起玩的。
钟庆然一走,钟乐不再期期艾艾,直接跑到孩子堆里,小手一抓,就拿起一块木片,见是她不感兴趣的“碗”,又放下,翻了一通,没看到自己喜欢的,便对着最小的钟庆成说道:“六弟,我能跟你一块玩吗?”
钟庆成正玩得高兴,见是三叔家的七姐,小脑瓜想了想,挪出几块给她。
钟乐见了,脸上不再一副小可怜样,总算有了笑模样。
钟庆然瞧着他们这么快就玩到一起,笑着摇了摇头,表示弟妹还小,正是记吃不记打的年纪,有好玩的,也愿意跟基本不和他们一块玩的钟乐一起。
很快就到了饭点的时候,几个小家伙将东西一收,由钟庆涵和钟晓抬到钟庆然房里。亏得钟庆然之前就给他们玩耍的地方铺了张席子,不然照他们以前的玩法,玩了这么久,早就成泥猴了。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藤筐中的字画木片也越堆越高。钟庆然大致数了数,差不多有几百块,每一块木片代表一个字,真要能将这些常用字认下来,差不多能磕磕碰碰,连蒙带猜,看一些简单的书籍。
眼见着一个筐子都快放不下,钟庆然便分了一些给几个弟妹保管,正好方便他们没事时随手拿出来看看,加深记忆。
钟庆然得了谢礼,手中有一大笔银子,倒是差点把进山的事情给忘了。也是,他进山就是为了多弄些钱,顺便去山中碰碰运气,要是能找到一些价格昂贵的药材,那就再好不过。
人要守承诺,况且这事还是他提起的,自然更不能半途而废。
一想到离约定时间没几天,钟庆然便去郎中那买了些驱虫粉,顺带买上几样他欠缺的药材,准备自己另配一份看看效果怎样。
除了家传的止血散,其它药钟庆然大多只见过他爷爷配置,他自己动手的时候非常少,这倒不是爷爷不给他机会,而是那时候他年纪还小,正是贪玩的年龄,能把他爷爷灌输的各种中草药知识给记住,就已经非常不错,因此爷爷也就没有强逼他。
好在现在钟庆然记忆被加强,从脑海中调出他爷爷的操作过程,按照爷爷演示的步骤,一步一步中规中矩依样画葫芦,成药倒是没有太大偏差,多做上几次,两者已经非常相似。
自从见识过红鳌虾和小龙虾的区别后,钟庆然就不敢确定,他所见的东西到底是不是他记忆中的那样,尤其是药,更不能胡来。还好,驱虫粉不用内服,他撒了点到小虫子较多的地方,见到蚂蚁等迅速爬远,一些倒霉催的,直接沾上药粉,爬上几步便不动了。又拿到家鸡跟前晃了晃,它们都嫌弃地退到一丈开外。
钟庆然回屋放下自己配的驱虫药,拿出从郎中那买的那份,同样试了一遍。两种都是驱虫药,由于配方不同,效果也有所差别,总体说来,钟庆然自己配的那份效果更好。
钟庆然像是想到什么,沉吟半晌,取过剩余药材,拎着就去找钟老爷子。
“爷爷,你帮我配份药试试。”
钟老爷子没有怀疑,只当是三孙子从医书上学到的方子,钟庆然怎么说,他便怎么做。几次下来,成药跟钟庆然配出来的也差不多。
钟庆然拿出去用同样的方法试验,结果表明,他自己配的效果好于钟老爷子那份,再联想到坡地果树结的果子也略优于其它,他便明白,恐怕他所有的一切,都不知不觉中得到了福运珠的加成。
钟庆然之前只知道福运珠中蕴含的能量即福运,可以凝结为钱财,倒是不曾想过把它们融合进物品中。既然起了这个念头,他便立刻付诸实施。
他将目标对准身上挂着的护身符,那是童氏去道观里求的,他戴了有十来个年头,外表看着很新,其实是童氏勤快,每年给做了新的,里头可是实实在在的老东西。
钟庆然把令牌取出,准备从福运珠中,直接抽取一个铜钱的量试试。能量离体后,他控制着不转化为实物,而是将无形的福运直接融进护身符上,结果还真成了。不过很是耗费精力,就这么个最小单位的福运,他都明显感到精力下降。
此时再瞧,护身符已经和先前不同,其上红光隐约可见。他又试了其他东西,最终得出,无害的东西都能附上福运,其他诸如剪刀、驱虫药之类,则都不行。
钟庆然很快就想明白,福运,本身就是给人带来好运,并不主张害人杀生,自然对刀枪剑戟之类有所排斥。
钟庆然不知道福运自带的光芒是仅他一人所见,还是谁都能见到。保险起见,他抱来钟庆成,拿着护身符在他眼前晃悠,问他这是什么颜色。
钟庆成没有直接回答。小孩子对于在眼前晃动的东西,通常都很感兴趣,他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