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兽人的脸在明明灭灭的灯光下显得有些不真实:“别睡了,黑石受伤了。”
梁容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什么?”
老兽人却没有再重复而是道:“我让我儿子送你回去。”
老兽人的儿子是一个沉默寡言的雄性,他也是跟着一起去的兽人之一。
梁容没有时间去问为什么黑石会受伤,那兽人也没有主动说什么,把他送到门口就转身回去了。
家里已经没有其他人在了,那些兽人们都回家了,看来他们已经回来了一阵子。
屋子里有火堆在映照着,梁容的心不知怎的猛然被揪了起来。
不过黑石并没有想象中的虚弱的样子,而是仍然神情冷静,看见梁容进来喊了他一声,然后道:“过来。”
梁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有点儿害怕过去。
但是他最后还是走了过去,离床很远。
黑石皱眉,最后索性扯下兽皮,一字一顿道:“我受伤了。”
那是洞穿伤口,他的胸前有着可怕的血迹和胡乱敷上的药粉。
梁容没有想到是这么眼中的伤——黑石的表现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如果再连一点儿可能要了他的命。
他皱着眉走过去,手指在伤口上轻晃两下:“怎么连包扎都没有?”
黑石没有回答他。
梁容几乎不敢去看那可怕的伤口,移开眼睛:“必须要包扎一下。”
否则光是摩擦就是大片的血。
可是要用什么包扎呢?厚重的兽皮肯定是不合适的。
黑石比他淡定得多,甚至还能伸手捏住他的手腕,低声道:“小伤,上来睡觉。”
梁容气的眼圈都有些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伤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他可不想在看到小白死了之后,还要在第二天早上起来看见身边躺着死人。
最后他把自己那套睡衣撕了。
黑石来不及阻止,他的眼睛里还涌现出了什么更浓烈的东西。
那套睡衣挺久没穿过了,之前洗的也足够干净,更重要的是足够柔软。
厚厚的药粉阻挡着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感染的风险,更何况在这样天气冷的情况下。
黑石垂眸看着梁容认真的眼神,眼底有什么东西融化了。
如果说之前他只是对小雌性有了点儿感情上的变化,那么这些天他就是已经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内心在发生变化。
这是一种令他陌生的变化,似乎不在他预算中,每次想到梁容的面容总是令他心尖发软。
就像是现在,他觉得自己舌根泛上一种难以描述的甜。
包扎的很丑,但是梁容却觉得满意,他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
但是转瞬就被捏住了下巴,强大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他屏住呼吸,嘴巴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这样的姿态让对方很容易侵略进来。
小雌性的唇瓣很软,呼吸间带着一点儿清甜的香味,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