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道歉的话吧。
杨知婉让他先回学校报道,今天正是祁舟大三开学。
孙寻的信息就没断过。
[舟子,我帮你跟导员请假了,你安心处理。]
[舟子,咱这学期选修的课,讲师你知道是谁不?]
[李疯子!要命了,以后想逃课什么的,想都别想了。]
祁舟一条一条看完,都没回。
吴叔开车去机场接送杨知婉的,此时车子停在路边。
坐在车里,冷气开的很足,他搓了搓手臂,吴叔适时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
祁舟脑袋抵在车玻璃上,看着窗外渐渐倒退的树木。
他不会怪信眠的,妈妈说的没错,他从小得到的爱都要比信眠多太多。
信眠所经历的他也无法感同身受,他只知道时间过去这么久,他应该忘掉一些才对,可有些伤痛是无法淡忘的。
想到这儿,祁舟更加自责。
却依旧没有为信眠开脱,毕竟再怎么样,也不是他插科打诨的理由。
嘴唇上的伤已经凝结,但依旧火烧的疼。
阿铖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
一闪而过冯仡铖那张绝美的脸,昨天到今天发生的所有操蛋的事才没那么让人烦躁。
他摸出手机,拨通了阿铖的电话。
响了一阵后便自动挂断了。
难道是签好合约已经在忙着彩排录歌了?
祁舟又给孙寻打去电话。
一接通,还是一股寻味儿浓厚的咋呼。
“舟子!想我没?”
祁舟被孙寻的情绪感染,“想死啦,嘴一个儿。”
“木啊!”
“你现在在来学校的路上没?我只给你请了半天假啊。”
“已经在路上了。”
孙寻:“那就行。诶,信眠怎么样了?”
祁舟沉默了一瞬。
“他没事,自己发疯扎了自己几刀。”
孙寻震惊,“我靠!扎了自己几刀叫没事啊。我记得你说你跟那个什么铖去游乐园遇到信眠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让他回去自残啊?”
祁舟现在不想多提信眠的事,“我哪儿知道。算了,学校见,挂了。”
孙寻的唉声被他关在手机了。
车身摇晃,祁舟一夜未睡,困意渐渐涌了上来。
这一觉睡得不好,半梦半醒随着车身颠簸,还梦见信眠拿着妈妈牌大铁锤追着他锤,他一顿跑,跑到后面没路了,他一个滞空感,腿一抽吓醒了。
吴叔:“少爷,到学校还要一会儿,可以再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