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大佛在里面待着,三人互相干瞪着眼。
“你们都回去吧,我没事。”
你们在这儿,我才有事,睡不好是会影响病情的。
“不行,我得负责,不然我就是肇事逃逸。”
“那我就是帮凶。”
神特么帮凶……
祁舟莫名其妙的看着信眠。
信眠坐在祁舟旁边,双臂交叉在胸前,感受到祁舟的目光,他扭头跟他对视了几秒,解释道:“你不能走,走了就是肇事逃逸,我也不能走,走了就是帮凶。”
冯仡铖此刻真的很无助,实在不行他走吧。
更让他无助的是,膀胱传来的异样。
忍耐了几十分钟后,他忍不住了,“我上个厕所。”
祁舟闻言像弹簧一样从床上站起,他早有准备,从床底下掏出塑胶尿壶就要掀他的被子。
吓得冯仡铖、信眠两人同时压住被子。
“扶我去厕所就行!!”冯仡铖深吸一口气,话说的异常艰难。
祁舟:“医生说你最好别下床走动,以免加重错位。”
经过几秒的心理斗争,冯仡铖说道:“东西放着,你们出去。”
“你一个人可以吗?”
“出去!”
信眠跟祁舟一前一后的离开了病房。
并肩站在走廊上,祁舟望着窗外的黑暗,零星一些灯光穿插在里面,祁舟担忧的看向信眠。
“你……没事吧?”
说好的只要信眠不找他,他就不会再去惹人厌,又干嘛还要关心。
但话已出口,收不回了。
何况也不算他违反做的决定,是信眠先来找他的。
“没事。”信眠语气听不出异常,现在已经平静下来,他也望着那片黑暗。
比起黑暗,失去更让人痛苦。
“你怎么找过来的,我记得没跟吴叔说在哪家医院。”
“我猜的。”
额间的头发还是湿的,可见他找过来的过程并不容易。
祁舟解释道:“我手机关机了,你肯定打了很多通电话吧。”
为了证实自己的说法,祁舟把砖头拿出来给信眠看了看,接着说:“也不知道吴叔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急匆匆的找过来。”
“他说你出车祸了。”
信眠的爸妈就是车祸去世的,可想而知听到这个消息,他有多着急。
“这吴叔真是,就不能好好说吗?”祁舟很无奈,“那你现在看到我好好的,可以先回去了。”
“你现在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信眠眸光暗暗,“等天亮吧。”
可直到天亮,信眠也没有走,跟在祁舟屁股后面。
冯仡铖早起给口腔科副主任打了告假的电话,又给家里打去了通知的电话,让父亲尽快到这边来,他后期康复不可能还让祁舟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