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派出所,季晏礼憋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开口畅快的说了,“本来只是想告他个非法造谣,他自己争气升级到杀人未遂啊,这牢饭他吃定了。”
信眠看他一眼,说道:“没你什么事儿了,回吧。”
“欸不是!这就赶我啊,我可是大功臣”
信眠:“你走不走?”
“走走走!”季晏礼一边说一边下了马路牙子,去了马路对面,离得远远的。
信眠怀抱着祁舟,拿出手机给吴叔打了电话,让他来接人。
怀里的人抖了抖,他把羽绒服拉开把人裹进衣服里,轻声说道:“没事的,其他你都不用管,一切有我。”
祁舟在他怀里摇摇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全都怪我,我真没用!”
季晏礼的事他有一半的责任,连累信眠被推上风口浪尖也是拜他所赐,甚至
甚至信眠的父母去世,也是他们造成的。
信眠就应该任他被口水淹死。
祁舟挣开他温暖的怀抱,几近崩溃,“你到底知不知道,在你面前的是你仇人的儿子啊!你应该报警抓的人是我,而不是冯仡铖!”
“是我爸妈在车上做了手脚,才会出那场车祸,害你父母死亡,也害你在床上躺了整整两个月!”
“也是我!!明明知道真相却还要逃避,让他们死不瞑目五年!”
“呜呜呜呜”
“信眠,对不起你应该让冯仡铖杀了我的。”祁舟蹲下去,把头埋进臂弯。
哭的浑身发抖。
“对你,对冯仡铖,我都该死。”
信眠站在原地,心跟着抽痛。
他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是怪祁舟的,怪他是祁异的儿子,怪他明知真相却要选择逃避,选择忘记
但陈容的笑,让他理智。
车子故障本就存在,祁异没有说,严重了说他间接杀人,但实质他并没有动过手。
甚至在车祸发生后,对信眠很好。
抛开挪用华誉的钱救自己公司这件事。
他蹲下身,重新把人揽进怀里,一下一下轻拍着祁舟的背。
“我梦到陈容了,她告诉我,他们愿意原谅你爸妈。”信眠说:“所以,我也原谅了。”
祁舟抬起头,满脸泪痕,写着不信。
信眠替他擦去眼泪鼻涕,继续说:“真的。”
祁舟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反常。
在确定他没有撒谎,祁舟重新扑进他怀里,再次放声大哭起来。
藏了半个月的情绪终于彻底爆发。
他靠在信眠怀里哭的响亮。
信眠摸着他脑袋,说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哭?”
“哇啊!我哭怎么了x﹏x,不喜欢也退不了货了,呜呜呜”
信眠笑了,“我没说要退货。”
车灯照过来,两辆小轿车停在他们面前。
吴叔从第一辆车下来后,直奔第二辆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