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父亲急需这笔钱动手术。
冯仡铖消失了,8度酒吧来了个新的驻唱。
华灯初上,信眠倚靠在床上办公。
笔记本右下角的时间提醒他已经晚上十一点,他合上电脑,穿上拖鞋下一楼厨房冲了一杯美式,整个房间灯火通明,信眠很安心。
苦涩刺激味蕾,他不需要咖啡提神,相反他需要吃安眠药才睡得着,安眠药放在床头柜上,他端着咖啡上楼。
隔壁房间门缝里透出光亮,信眠嘴角上扬,这家伙平时刺猬一样嚷嚷亮着灯睡不着要赶他走,但真留在家里的时候,睡觉从不关灯。
祁舟没睡,信眠在的晚上他都不关灯,一直都是熬到眼睛不畏光了才睡,睡眠质量变差,脾气就差。
第二天赖床不起,信眠没有打扰他,早早去了公司。
祁舟睡到自然醒,吃了早餐吃过药,背着背包骑车出门了。
跟吴叔说的是出门采风,下学期开学的作业。
但实际,他停在了医院大楼下面。
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粘成三团,跟三毛一样,他用手胡乱拨了拨,打下脚撑走进了大楼。
熟门熟路来到九楼,护士站今天换了个小姐姐值班,要是那天的护士估计又得一阵曲曲了。
今天九楼看诊的人挺多,他挑了个离阿铖办公室近的铁椅子坐下,看着人来人往的走廊。
冯仡铖一直忙到临近中午,才得以喘口气,喝水的空挡看到走廊长椅上的祁舟,他皱眉。
很显然祁舟也看到他忙完了。
祁舟跳进去,嘻嘻哈哈,“哈喽,冯医生我们又见面咯。”
秉承着职业操守,他淡漠的放下保温杯,嘘寒问暖道:“烧退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而祁舟理解的,是阿铖竟然在关心他。
他一脸感动,“吃了阿铖开的药,我现在好多了。不过我不是来找你看诊的,我没挂号。”
冯仡铖点头,“既然没挂号,那就请外面去吧,还有别的人在排号。”
祁舟扭头看向门口,还真有个胖胖的男人捂着左脸探头探脑。
祁舟只好郁闷的坐回长椅上等着,时不时有人从他身前经过,进入冯仡铖的办公室。
他的时间被拆分成了一段一段,要是像昨天一样有段时间专属于他该多好。
他拿出手机,排了下午的号。
中午信眠打来电话,问他中午回不回来吃饭。
祁舟非常诚实,脱口而出,“不回去吃了,我在医院挂号呢。”
“你不是跟吴叔说去采风了?出什么事了?”
祁舟一拍脑袋,玩球了,担心吴叔说漏嘴,结果自己前后没串通好。
眼下得想想办法要怎么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