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用力拽着胳膊,想要离开纳纳,从阳台上跳下去。
纳纳眼中浮现极度恐惧的神色,立刻扑过来,把杨秋的身体紧紧抱住。
“主人,别走!是我错了,别离开我,刚才的话当我没说过好吗,我以后不会说不该说的话了。”
纳纳的声音中带着痛悔。
杨秋不为所动。
理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虚幻的,他应该尽快清醒。
杨秋猛然伸手,把纳纳一把推开。
纳纳没有抵抗,被推倒在地。
然而杨秋一动脚,就被趴在地上的纳纳死死抱着腿,他的力气大得吓人,杨秋根本动弹不得。
“主人,我错了,当我刚才没说过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说这种话了,我一定恪守男仆的本分,是我错了,求你了,主人,别走……”
纳纳抱紧杨秋,一声声地呼唤着,几近声嘶力竭。
杨秋忽然感觉头疼。
或许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或者是因为一直试图尝试从梦中清醒,多年前的黑暗过去如漆黑的蝠群般在脑海中遮天蔽日而来,随之而来的疼痛将他的思考能力彻底剥夺。
“住口……我头疼……”
杨秋抱着脑袋,痛苦地低语着。
纳纳停住了。
他不敢再说话,但依然抱着杨秋,不愿放手。
杨秋用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蹬了他一脚。
纳纳几乎是用脸贴着他的鞋底,就是不松手。
“走开,别过来。……让我醒来……让我走……”杨秋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他艰难地说着拒绝的话。
纳纳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我明白了,主人。”
他的声音变得虚幻,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以及明显的嘶哑,但他还是死死地抱住杨秋的双腿,不让他挪动一分一毫。
然后。
钟声敲响了。
熟悉的钟声仿佛一个信号,一个催人入眠的信号。
杨秋终于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
……
“医生,我睡不着觉,多梦易醒,请给我开艾司唑仑片。”
“只能给你开七片,一次只能吃一片。你吃完了再来。”
“好。”
“我看你病历上写着从四年前开始就有失眠和噩梦的症状,两年前基本痊愈,怎么,现在又复发了吗?要不要试试看做份心理量表?然后看结果再找心理医生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