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岑栖额上渗出些冷汗,低下头:“是。”
“尤朗呢?”
尤朗恭敬道:“属下并无此好。”
一声轻笑在那面具后迸出,尤朗眉心一紧,俯身磕地:“可是属下最近让君上失望了?”
肖岑栖紧跟着趴下:“属下知罪。”
“失望?知罪?”前方宝座上的人语气浑不在意,“我该为手下有你们如此心细胆大的人高兴才对,这日子无聊的久了,也能看个新鲜。”
尤朗和肖岑栖一时摸不透这句话的意思,不敢回话。骨吟殿顶上根根白骨泛着寒光,星星点点映出墙上的火光,犹如一个个杀红了眼的瞳孔,冷漠又迫不及待地盯着殿中跪趴着的两人。
有人到他们身前,递上两根帛带。
黑暗覆盖上眼,再次见光时尤朗和肖岑栖适应了一阵,待看清眼前场景时不由得一愣。
屋子不大,但装饰布置一眼看去就知道是风月场所,他们在屏风外,透过缝隙隐约能看到屏风后的床榻上有不少身影。
尤朗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的肖岑栖就被魔兵反剪了双手一脚踹在膝上,“咚”一声跪倒在地。
不等肖岑栖挣扎,披着宽大袍子的人在他们几步外靠窗坐下,缓缓取下脸上的面具。
尤朗心里一个咯噔,还未看清魔君真容,条件反射一般垂首跪下了,与此同时,他眼角有寒光飞快闪过。
面具被放下时和桌子磕出轻微响声,淹没在突然爆发的惨叫声中,有温热的液体溅在手背,尤朗听见那痛苦哀嚎的惨叫只有“呃呃呜呜”模糊不清的声调。
肖岑栖终于被放开,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瞳孔,双手怎么也挡不住汩汩涌出的满口鲜红,滴落在膝前的一滩污血中赫然躺着一截断舌。
痛苦和愤怒涌上脑海,肖岑栖猛然抬头怒视前方,却在视线聚焦的剎那僵住了身子。
祝峥靠在太师椅中,面无表情地打量他,看到肖岑栖颓然跌倒在地后屈指敲了敲桌面。
始终垂着头的魔兵径直将肖岑栖丢进屏风内后转身离开,从外面带上了门。
屏风外顿时只剩下祝峥和低头跪在原地的尤朗。里面传来衣衫撕裂的声音和“呜呜嗬嗬”抗拒的惨叫,很快又被其他声音淹没。
肖岑栖瞪着眼无声嘶吼着,他看出来这一个个蒙着眼的都是他后院的人,太多了……多到他从未如此惊恐,他们似乎都被下了药,早已经迫不及待了。
有人按住了他的四肢不让他动作,没人知道他是谁,他也发不出任何声音,血自上下染红了床褥,他挣脱不得。
屏风外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影子,勉强能瞧得出来里面的花样很多。
尤朗跪着,不敢抬头不敢去看,冷汗浸湿了后背。有节奏的敲击声透过淫|靡,不紧不慢地自前方传进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