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的时候,暴力真的很省事很管用。
老师,我再次向你道歉。她心中默默念着。
然后林笑初握紧了木板,抬眸间月光洒在她脸畔,清冷肃杀。
“我本来不想这么做的,”她声音轻轻,虽柔可比坚冰更可怖:“但你们,真的很吵。”
“记住,以后,少说话。”
她一路向前,砰砰砰砰,七个人一个不落,挨个敲过去。
六个人倒成一排,最后是秋嬷嬷,她颤抖着,却又知道不管叫多大声,也不会有人来救她——这本来是他们遣走宫人为林笑初准备的。
只是见那些人只是晕过去而没有死掉,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只道忍这一下,避开痛点,也不是什么不能做的事。
可板子在她面前停了。
林笑初站在她前面,秋嬷嬷抬头,阴影覆盖她周身,曾经柔软可欺、哭哭啼啼的人,如今冷颜不笑,背光而站,竟有些森林可怖。
“秋嬷嬷,我与你之间,还有些事需要解决。”她轻轻张口,却叫人毛骨悚然。
宫中数十载,一块白布早已染得斑驳油滑,秋嬷嬷只道她要算总账,忙磕头求饶:“长公主,您就当我是个屁给放了,奴才也没办法啊,奴才不来皇后娘娘会杀了我的,您一向心善,求求你饶我一条命吧!”
林笑初:???
教规矩不是辩论吗?辩论的事,用得着这么激动吗?都要命了?
她不太懂,也不想懂,反正都没什么逻辑。
但辩论有结尾,输赢还是要论的。
“秋嬷嬷,你最开始来时,说我犯了很多错。”她声音轻轻,可秋嬷嬷却下意识噤声,不敢再叫嚷,只是跪着乞求,林笑初微微皱眉,往旁边让了一让,接着道:“你说要来教我规矩,如今,该我回应了。”
“我来教你。”
“你说的那些错,从最一开始,我就一个都不认。”
“你说,我是一个女子,没有拒绝婚姻安排的能力,也没有置喙未来夫君的资格,圣上安排什么,邓邵为做什么,我只要老老实实地听着,去做就可以。”
“但你错了。”少女轻笑,眉眼微抬,阴影褪|去,是前所未有的豪气与自信:“我是一个女子,但我有拒绝的能力,也有置喙的资格。”
“你且看着,你的皇后娘娘也且看着,我是怎么赢的。”
明月高悬,四静无声,烛火轻晃,秋嬷嬷看呆了一般,不再言语,没有表情,她浑浊的眼球微动,想说什么,却终究无言。
最后只嘶哑着嚎出了一句:“死丫头片子,你别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