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尖利。
“砰——”
林笑初回应她的是一个闷板。
看着并排倒下的七人,她放下木板,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世界,安静了。
美了。
白日里天阴,晚上月色却好,万里无云。
林笑初换了邓邵为的侍卫服出门。
拆解刑具时,秋嬷嬷等人说过,这些御前带刀侍卫在宫里地位颇高,宫人太监们对他们都是讨好的心态,只要有腰牌留下记录,夜晚出宫来回,也不是问题。
邓邵为的衣服宽大,林笑初为了避免穿出大肚蝈蝈的效果,特意在腰间、袖间和大|腿处绑了布条——从屋里人身上撕的,起到了收紧的效果。
她垫了鞋,将佩刀涂短了一截,从而让她的视角效果更高更邓邵为一些。
她还专门拿了个小包裹塞在腰后,里面装了些能用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等她出门时,屋里被拍晕的人,全是一副被洗劫后的衣衫缭乱模样,就这,林笑初还觉得他们留在这,万一醒了对昏迷中的晴夏不利,不仅又一人往脖颈上都拍了一手刀,还找了绳子把他们串珠子似的串到了一起。
邓邵为不是很想学这个t结吗?系结先从解结学,她这个人比较善良,一般人她还不这么绑呢。
希望他好好学。
林笑初感受到了当老师的责任,给邓邵为的结又上了点难度,给晴夏又盖了层被子后,找个门钗挑这刀一别反锁上,就挎着刀,正大光明地出门了。
她走的是去太医院的路。
下午召了许多太医过去,诊脉之前,她跟每一位太医都会闲聊两句,也观察过这些太医们的身高、步长、年纪和体力,不着痕迹地就确认了从锁翠宫到太医院的路。
一路行来,遇到宫人她就高傲不屑,碰到侍卫她就神态自若,将邓邵为的步伐、习惯仿了个十成十,再加上黑夜之下她常走于视线模糊的阴影处,竟无一人发现她的问题。
反倒是见证了留言是怎么在传播中变形的。
刚出锁翠宫不远,就见一个衣服和声音眼熟的宫女眉飞色舞地跟周边几个洒扫宫人说:“那随侯珠有拳头这么大一颗,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长公主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赏给李公公了,嘿,还不仅仅是赏这个呢,你们有什么趣事,都告诉我,我带你们去见长公主,有我一口肉,就有你们一口汤喝!”
路走到一半,林笑初到了原本要翻墙的地点,她扣了扣墙皮,职业病地判断了下高度、强度和巡逻密度,然后走到守门处,递出邓邵为的腰牌,拿起毛笔,顺势在记录上写了几笔。
和邓邵为的笔迹习惯几乎一模一样,足以以假乱真——是照着他身上的疑似诗学的。
对于御前侍卫,他们查得并不严,林笑初在写字时,还听到不远处两个侍卫在嘀嘀咕咕:“听说了吗?长公主通过宫人们发布了悬赏,要听这宫中趣事,谁要能逗笑她,她就会踹了邓邵为要那人当她的驸马,她那满满一屋子的赏赐,就是她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