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宇,你是有钱烧的?”安闻转头挑眉问道。
看样子,安闻是铁了心去齐笛家。
林清宇撇撇嘴,“没你有钱,用学费请全班吃饭。”
“林清宇,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还不是因为你!”
安闻扑上去,然后愣了。
扑上来要干什么来着?揍他?啧,林清宇现在也算是老弱病残孕中的一员,饶他一命吧。
安闻自己把自己安排明白了,但是扑都扑上来了,不干点什么实属丢面子。
他转而挠林清宇腰间的痒痒肉,碍于林清宇还没退烧,也不敢下狠手。对林清宇而言,安闻要真下了狠手就好了。拿腰间的手力度很轻,就像安闻在用一根鸡毛掸子轻轻拂过腰间,他真是招架不住,笑得尾椎骨一阵酥麻。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边笑边躲,感叹道,“你怎么跟个小猫似的,挠人。”
“我又像驴,又像猫,反正就不是人,哈?”
林清宇躲,安闻就跟着他追,林清宇笑得没了力气,躺在沙发上,没想到他躺下,安闻一个重心不稳,趴在了林清宇身上。
笑声戛然而止。
不知道是烧的,还是笑的,林清宇满脸通红地看着安闻。这满眼柔情,安闻禁不住有些慌神。他慌忙撑起胳膊,准备起来,却不想一把正撑在林清宇肋骨上。
只听到林清宇闷哼一声,安闻手忙脚乱地松手,身体没了支撑,就要滚下沙发。说时迟那时快,林清宇一只胳膊环住安闻的腰,把他捞回自己怀里。
这回安闻是真慌了,一股酥麻直冲天灵盖,他顾不得对方疼不疼,也顾不得自己会不会摔,慌乱地推开林清宇,一个屁股墩儿坐在地上,膝盖正好磕在茶几上,他抱住膝盖,又翻身往旁边坐了坐。
林清宇坐起来了,校服被安闻弄得皱巴巴的,他低头理了理,没有用。
“你没磕疼吧?”林清宇伸出手,想要拽安闻起来。被安闻默不作声地躲开了,停在空中的手,蜷了蜷缩回来。
“林清宇,我看你烧退得差不多了。”安闻拍拍身上,站了起来,“不早了,我回家了。”
说完拿上书包就跑,林清宇那句“我送你”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关门声堵了回来。
林清宇坐下,看着两腿之间,苦涩地笑了笑,情不自禁,真丢人。
安闻从林清宇家出来,并没有打车。夜晚的风很冷冽,正好可以吹吹他发热的脑子。
“靠,”安闻一巴掌遮住自己的脸,“丢人。”
安闻这一出,可以定义为落荒而逃。他觉得自己明天没脸见林清宇了,不就是男人正常的生理现象吗?至于夹着尾巴跑了吗?安小闻,这么没见过世面吗?可也太丢人了。
他掏出手机,打开搜索,输入男人什么时候会有生理现象?
“叮~”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