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恪不屑:“嫁个不喜欢的人,有什么可幸福的。不就是钱吗,你要愿意,咱家钱都是你的。”“哟呵,你这话也不怕被你妈听见?”姜虞闭了闭眼,舒服地靠着姜恪的胳膊躺在沙发上,“你还不懂我为什么嫁人?你就是被你妈宠坏了。我这不是赶快给你找个靠山,省得以后公司被你祸祸没了。”姜恪听着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抛了个白眼给她:“你才是那个要人宠的小屁孩吧。”“嘶,怎么跟姐姐说话呢。”姜虞抬手捏了把他的脸,手感意外得好,多捏了两下,“对了,周日崔宛姝的生日宴,你去吗?”姜恪懒得理她的小动作,眯起眼道:“你不是和崔宛姝关系不好?你还要去?”“你这话说的,我俩怎么关系不好了。我们关系很好呀。”姜虞坐起身,一本正经道。她想到定的那条礼裙这两天应该是到了,连忙叫来佣人:“兰姨,我前段时间定的那条礼裙到了吗?”“到了到了,我帮您收起来了。需要拿给您吗?”“这两天都忘记这事了。您帮我拿过来吧。对了,我桌上放了个首饰盒,您帮我也拿过来吧。”“好的,您稍等。”兰姨匆匆离开,帮姜虞拿礼裙。“不懂你们女生。”姜恪无语地吐槽了一句。姜虞嘻嘻一笑,问他:“所以你去不去?我听说崔叔叔最近很着急崔宛姝的婚事呢。”她眯起眼,贼兮兮地补充道,“崔家虽然比不了咱们家,但也不错。你要不要考虑下?”“姜虞——!你不喜欢的女生还要推给我?你故意的吧?我不去,我才不去!”“嘿嘿,开玩笑的。你喜欢人家,人家还不喜欢你这种刚成年的小弟弟呢。”姜恪白了她一眼。正巧兰姨帮姜虞把礼裙和首饰盒拿过来,又叫来两人帮姜虞换礼裙。姜虞去旁边的休息室换好衣服,出来给姜恪看:“好看吗?”姜恪还因为刚刚的玩笑和姜虞置气,玩着手机,漫不经心地抬了下眼皮:“凑合吧。”“小屁孩,没眼光。”姜虞白了他一眼,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她身上这条礼裙是d家春夏新款高定礼服,烟粉色露肩长裙,纱质裙摆上缀有手工刺绣花瓣,素雅清致。她其实偏爱更加奢华艳丽的设计,但这回是别人的生日宴,不想过于出风头,所以选了这条淡雅的礼裙。姜恪嘴上嫌弃,却还是收起手机,偷偷打量姜虞一眼。裙子衬得她气质仙然,确实挺好看的。姜恪又多瞟了一眼。看到姜虞从镜子里冲着自己坏笑,姜恪掩唇咳了两声,好整以暇道:“不管怎么说,傅家这口气我一定帮你出了。你就慢慢挑个好男人,要是挑不到,大不了在家我和爸养你一辈子咯。”“说得跟你姐嫁不出去似的。”姜虞款款走过去,掀开首饰盒,笑眯眯道,“你先养活自己吧,还养我呢。来,用你的死直男眼光帮姐姐选条项链配裙子。”姜恪瘪瘪嘴,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他扫了眼姜虞准备好的几条项链,随手指了一条:“这个和你挺配。”姜虞看了看他指的那条绿宝石项链:“……”说谁绿呢????-宴会厅内杯觥交错,华丽的洛可可风格装修浴在明亮的光线中,奢华富丽,亦梦亦幻。今天是崔氏千金25岁生日宴,崔父爱女心切,每年都会为其准备盛大的生日庆宴。作为崔家小女儿“最好的朋友”,姜虞几人每年都会受邀参加。宴会还未正式开始,宾客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忙着应酬。大概是崔父比较着急崔宛姝的婚事,姜虞三人明显感觉到今年崔宛姝的生日宴与往年不大相同——适龄男青年的比例严重升高。没法和亲弟弟说自己的计划,姜虞只得揪着见面的机会,和好姐妹们吐槽傅庭礼有多难搞。罗凌被周围环绕的雄性荷尔蒙挤得喘不过气来,拉着姜虞沈挽找了个空旷的地儿,搭上话茬:“哪个男人难搞?”“傅小叔。”罗凌幸灾乐祸:“不是说没有你拿不下的男人吗?”姜虞翻了个白眼:“我已经受到社会的毒打了好吧?未婚夫都和人跑了,我还好意思说这话?我大概和傅家人相克吧。”罗凌嘻嘻笑了两声,反倒是旁边的沈挽拍拍姜虞,安慰她:“你这口气咽不下,也不一定非要傅庭礼帮忙。想想别的办法,大不了我找人帮你教训他俩一顿。”姜虞望着沈挽满脸的跃跃欲试,无语地憋憋嘴。她这方法,还不如自己的靠谱。自从退婚以后,傅嘉远和白嫣然就开始明目张胆地蹦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