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忠。”岑文唤了一声,黄狗愉快地奔了过来。他将狗抱起,塞进了萧玦怀里。
岑文奔波一天,可太累了,只想长话短说,“王妃说,请你好好照顾它。”
萧玦低头看怀中的狗,忠忠也睁大圆溜溜、湿漉漉的眸子看着萧玦。一人一犬面面相觑,而后忠忠伸出舌头,舔了萧玦下巴一口。
那一刻,极端奇怪的触感传来,惊得萧玦猛地将狗扔了出去,下一瞬,想到这是沈姝的心头好,他又连忙扯着忠忠后腿,将它搂了回来。
忠忠受了惊,无辜的黑眼看了看萧玦,低下头,蜷着身子,失落地呜呜两声,好似在哭。
萧玦,“……”这狗怎么跟它的主人一样,惯会拿捏人。
岑文道,“王爷好好休息,属下告退了。”说着三步并作两步离开了。
萧玦也没来得及问,好端端地,沈姝送条狗给他作甚。他看向岑敬,岑敬的脸依旧八风不动,看看忠忠,又看看萧玦,道,“我也不会养狗。”
桑春从屋中迎了出来,担忧道,“王爷,宫中无事罢?”
“嗯。”萧玦看着狗,淡淡应了一声。桑春要接过忠忠,萧玦避开了,“我自己来。搬张摇椅出来,放在树下。”
很快摇椅搬出,萧玦抱着狗坐入椅中,脚尖轻轻一动,椅子便悠悠摇晃起来。婆娑树影下,他捏了捏黄犬的耳朵,低声哼笑,“忠忠?什么奇怪的名字。”
沈姝曾邀他来此处坐坐,和他说了桐花,说了狗。现在都实现了,只缺——说这话的人。但没有关系,萧玦觉得,今晚他会梦到的。
沈姝也未急着将萧玦寻回,安然给他送了几日药后,中秋节到了,皇帝在宫中设宴,嘱三品以上大员和命妇参加。
沈姝先在府中看了半日医书,午后,几个婢女围着沈姝,给她盛装打扮,换锦绣华服,带金玉头面,施艳色胭脂。
沈姝恬静地配合她们,问道,“今日王爷也会去罢?”
因为都不甚了解萧玦,更不懂他和沈姝的恩怨,几个婢女互相看了看,由锦瑟站出来答话,她支支吾吾,“应当会罢……”
沈姝温和地理解了她们,“无妨,我一会儿问岑文。”
伤筋动骨一百天,沈姝留折柳在府中休息,锦瑟、玉笛收拾静思阁,微提了裙摆,带莹月莹星出了房间。
岑文迎上来,“殿下,马车和护卫已安排妥当,一路多加小心。”
刺杀的事情还未查清,沈姝点头,“我知道的。今日宫宴,王爷也会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