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北笑着回头,没有理会。只是说:“师父说让我去选佩剑,你知道是哪间吗?”
边问边直觉般的走到一间房前,一边的榆景回答道:“就是这间了。”
于是故北边上手推开了门,没有意想中的扑了自己满脸灰尘,反而里面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故北转头便看到了屋内正中央那架上的佩剑,走过去拿了起来。
榆景凑过来,小声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拿着把的。”
故北上手抚摸着剑鞘,拔出剑时,铮的一声仿佛带着雷雨一般。右手划过剑柄,上面刻着剑的名字——莺时。
“莺时……”仿佛有剑灵,故北喊出名字时,剑身发出类似春雨敲打在干涸大地上的哗哗声。明明是带来希望的声音,故北听起来反而没由地感到悲伤。
李鹤垣觉得这剑看上去眼熟,看着这佩剑,“为什么师兄不从这些剑里选一把,不是什那个人炼器天下第一吗?为什么你……为什么师姐不找他要一把,反而要一些有名有主的剑。”
故北也疑惑,“这些剑器全是师父的吗?”
榆景在一边解释道:“不全是,莺时就不是。你拿了就是你的剑了。师父说这里面没有适合我的,所以我一直没有佩剑……不过刚刚有了。”
故北点头便是了解,就是看你和剑器之间也没有缘分,若是无缘再厉害的剑到手里也如同废铁。
于是故北拿着莺时出了这间房屋。
留两位小师弟在原地。
李鹤垣小声哼道:“师父从来不让我进来这挑选,今天我也要挑一个!”
静山小院
李呈泽将面前的酒盏斟满,感叹道:“怎么不一直待在魔域,她不记得许多事,留在魔域也好,现下带她回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凌焱低头看着面前人推向自己的酒,“你没有算到吗?”
李呈泽拿起酒盏的手轻微停顿,后又无事一般喝下一口酒,“我已经百年没有起卦了,即使有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我也不敢细细推算。”
凌焱点头,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解释上一个问题,“我……圣器让我看到了一些将要发生的事,我不知道具体时间,只看见了她再次死在我面前……我想一直困住她或许不是好事。”
又像是无事一般喝了一口酒,“这酒你没有酿好吗?。”
李呈泽看向凌焱,只见他皱着眉看着手中的酒。“没有,我一直都是这么酿的酒,酒也一直是这个味道……你觉得苦是因为以前喝的酒里加了其他东西吧。”
这次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都只是静静地坐在这梧桐树下。
直到故北过来,看见两人没有说话,便把剑鞘往凌焱眼下一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