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景”字时,江屿陷入了沉默。
很明显,时景也注意到了那个字,抬头看他,抱着胳膊,笑了声:“你继续编啊。”
铁证如山,江屿狡辩不得,他把头放在时景肩膀上,低着声音哄他,“时老师,别生气。”
时景不吃他这套:“我跟这只肥猫长得很相似吗?”
江屿直起身:“那我和你那只小乌龟长得就很像吗?”
时景:“……”
他总算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江屿继续说:“那你为什么给它起一个和我一样的名字?”
时景再次沉默。
他挠了挠脸蛋,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其实它一开始有别的名字的。”
江屿找回了场子,姿态高高在上地问:“什么名字?”
时景:“年级第一。”
江屿:“……”
“后来你转到我们学校之后,一直都是年级第一。”时景摊开手,有些无奈,“这不就跟你一样了吗?是个等式。”
年级第一=江屿。
“……”
“时景。”
听见庄从南声音的时候,时景瞬间直起腰,并把江屿推到一边去。
时景:“怎么了?”
庄从南转过身,笑容满面说了句:“我就是想跟你商量商量运动会的事。”
“可以。”时景说,“正好下节没课。”
时景跟庄从南商量的时候,江屿有些无聊地趴在桌子上。
下课铃响了,班里的同学鱼贯而出,最后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江屿撑着下巴,把时景放在书本上的手拽过去,然后看他的掌纹。
庄从南正说着话,目睹了这个动作后,语气几不可察地顿了下。
他垂下眼睛,睫毛挡住了眼睛里的情绪,继续说。
等他们聊完后,时景把手抽回去,“你无不无聊?看了半天了,看出什么东西来了吗?”
江屿沉思一瞬:“看出来了。”
“什么?”
“咱俩天生一对。”
时景:“……”他就不该对这个人真抱有期待。
“那我们走了。”时景跟庄从南说了声。
庄从南点点头。
时景看着他,突然想起来庄从南之前对他说过的话。
他跟江屿冷战那几天,庄从南说:“如果你跟江屿没有任何关系的话,那就说明论坛上拍的那张照片不是你,这样我就可以更加放心地去追他了。”
那么长的一句话,他如今竟然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