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人模人样的,一出口就是血腥,还喜欢抱着精神病人缅怀过去。真不知道说他是变态,还是念旧。楚眠拍得手都酸了,见他睡了便停下来,想将自己的手从他头上抽出来。刚一动,男人命令式的嗓音陡然炸响,“继续拍。”“……”楚眠哭了。……飞扬的白雪细碎地飘落下来,整个庄园是漫天纯净的白。很快,这种白就被破坏了。惨叫声四起。年轻美丽的女孩站在庭院里,一双美目中充满了疯狂的杀意,手中的水果刀狠狠捅进穿着佣人服的人身体里,拔出。回忆中的姐姐鲜血溅落在白色雪地,仿佛溅了一地鲜红的蔷薇,妖冶盛开。地上的尸体横七竖八。女孩站在雪地中,被染红的裙摆在狂风中翻飞,奏着一曲哀歌。“姐!”小男孩凄厉的喊声划破这个雪夜。年轻的女孩突然被叫醒,眼底晃了下神,茫然地看着手中滴着血的水果刀,又看向满地的尸体,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做了什么,顿时抱住头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姐!”“我杀人了。”女孩浑身发抖,忽然又似想通了什么一样,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弟弟,眼神悲伤极了,喃喃地道,“也好,天阙,这样他们就不能再来欺负你了。”飞舞的细雪落在女孩的肩上,裙上,她仰头望向空中落下的雪,低低地笑起来,笑容明艳得惊心动魄。“天阙,雪下得好美啊……”“真的好美。”她轻声呢喃着,然后慢慢举起手中的刀,刺向自己的心口。不要——不行!厉天阙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翻坐起来,眼前的房间安静极了,悄无声息,没有下雪,外面天晴气清。只是个梦。厉天阙粗重地喘息着,修长的五指埋入发间。这个噩梦困扰他已经多年。片刻后,他低眸看向床上的人,楚眠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乌黑的长发下,一张脸白得近乎透明,唇小小的,鼻子也小小的。明明是个疯子,眉目之间却刻尽单纯美好。像一捧纯洁的雪,又像一束明亮的阳光。厉天阙看着她,猛地倒下去,一把将她抱进怀中,死死抱住,近乎贪婪地嗅着她身上极淡的香气。他嗅得极为用力,好久,他才从那个梦境中走出来。他的目光开始变得清醒。正要松开怀中的人,他突然发现自己手臂压着的是女孩身前起伏玲珑的曲线处。厉天阙低眸看去,只见她被他抱得领口都皱起来,本就是v字领的大领口,这一抱,春光更是完全乍泄,白皙、娇嫩的肌肤被领口磨出几个红印,暧昧得惹人遐想。既然遐想了,他也没客气,伸手覆了覆。很软。跟果冻似的。“……”厉天阙直直地盯着,身体很快起了反应。该死。他是太久没女人了么,竟然对着一个疯子有反应。不能再继续了。厉天阙一把用力地推开她,从床上坐起来,想想还不够,他伸手捏住楚眠的脸颊往两边用力拉扯。让这女人勾起他的反应。明明他想要的只是姐姐的替代品。她还敢睡这么香。“……”痛。常年在风岛生活的她十分敏感警觉,在他突然坐起的一瞬间已经醒了,只是装睡。这男人真的变态,突然坐起来,突然掐她的脸。她这脸怎么得罪他了?装睡。继续装睡。不过厉天阙的手段再度升级,开始捏住她的鼻子。楚眠一忍再忍,最后实在喘不过气了睁开眼看向他,“唔……”她也不反抗,就这么看着他,长睫卷翘带着湿意,眼睛又呆又纯,一头长发如海藻般铺在床上。她的声音绵软得像只小羔羊,还带着惺忪。少爷会不会来厉天阙的呼吸顿时一滞,被这眼神和声音勾得胸口发痒,恨不得立刻撕了她身上的裙子。妈的。受不了!厉天阙一把松开她,转身就下了床,连拖鞋都不穿,光着脚便离开房间,落荒而逃一般。终于走了。痛死了。楚眠揉了揉鼻子,从床上下来,蹑手蹑脚地走出去,一直跟到楼梯口,她躲在一个古董大花瓶后面往下望去。客厅里,孟墅双手拎着一件崭新的男式双排扣大衣站在那里。厉天阙冷着脸展开双臂,将白衬衫穿上,动作流畅帅气。“今天又有几个议员在媒体面前乱说话,称您是在操控a国的经济,并且要毁灭a国的经济。”孟墅开口道,声音压着,不敢大声惹到这位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