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问的,毕竟感觉……应该不太精准。”肖玉卿用词委婉,可□□|裸地眼神,却让人愈发无地自容。
不为害羞,更多的是懊恼。
程玄度咬着唇,到底……是她最近松懈过了头。
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顺从地拿出手机给许弭打电话。
在扮演温顺大小姐的时候,总是习惯背小尺寸几乎没什么实用价值的小包。手机很好摸,就在最边缘位置,
拿起——
手机屏幕竟然是亮起的!
显示着,刚刚结束了通话。
和许弭。
更糟糕的是,用得,是白芥的账号。
几乎是一个霹雳狠狠砸下,站不稳。神经痉挛在一起,无法梳理出精准的方向。一瞬间,竟然有种濒死的窒息感,什么都看不见,只记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她轻飘飘的,快要喘不过气。轻薄款的手机,似乎有千斤重,压着手腕,不断地往下坠。
最糟糕的发现。
“玄度?”肖玉卿见她一直没回来,不放心地过来。
“脸色怎么这么差?”肖玉卿惊呼。
下意识看向身后的镜子。
穿着渐变蓝色纱裙的女人,双眼空洞,脸白得像纸,摇摇欲坠,轻易就能破碎。
“不舒服吗?”苏女士也闻声过来。
“我没事,”程玄度勉强撑起身子,四周仿佛蔓延起了冰晶效应,连空气都凝固了起来,“可能冷气开得太足了。”
可她的脸色,实在不像没事。
苏雾秋和肖玉卿站到了同一战线,当下决定,要带她去医院做检查。
拗不过两人的执著,程玄度只好无奈应下。手心、后背沁出了一层冷汗,第一次这么紧张,甚至想拿出手机问问,那五分钟里,他有没有听到什么。
还是上次的医院。听说是度止珩家的。肖玉卿去院长办公室打招呼,苏女士一直陪在身边做检查。
“万幸只是低血糖。如果……”苏女士看着一点点滴落的葡萄糖,语气难得柔和,“算了,哪有什么如果。爱惜点自己,只有身体好了,才能抓住那些别人抓不住的机会。
“我已经通知许弭了,这时候,他应该在你身边。”
“不行!”几乎是下意识否定,声音尖锐。
意识到反应过度,程玄度咬着唇,委屈又懂事地解释,“他很忙。这个时候,我不该打扰他,我没问题的。”
“他是你的丈夫。不管你们有没有感情,这种时候,他都应该在。”大概联想到当初满心欢喜的嫁入豪门又被冷落忽略的那些年,苏雾秋的声音陡然攀升。可在触碰到病床上的女儿颤动的眼神时,又烦躁地叹了声,“至少,现在你需要他。”